傍晚,李洛華的住處。
李洛華和毛勇剛剛做好飯,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是李洛華的一個跟班,嶽大濤。
“華哥!”嶽大濤跑進堂屋,一看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涼拌牛肉,不禁使勁兒嚥了咽口水。
“幹啥幹啥,有必要這麼急嗎?”李洛華翻了翻白眼,招手道:“來的正好,坐下來吃點喝點。”
“哎。”嶽大濤立刻點頭應答,在李洛華和毛勇吃驚的目光中落座了。
李洛華那是滿頭黑線,自己就客氣客氣,這個嶽大濤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眼看著嶽大濤抓起筷子,就伸向了涼拌牛肉,李洛華一巴掌便呼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教訓道:“幹嘛呢,就知道吃,倒酒!”
嶽大濤一臉委屈,起身拿著啤酒,分別給李洛華和毛勇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三人碰杯,一飲而盡之後,這才開始吃飯。
“大濤,我讓你去城裡也一天了,打聽到有用的訊息沒?”李洛華不滿的朝著嶽大濤翻了翻白眼,就這一會兒工夫,這傢伙就吃了好幾塊牛肉了,真跟餓死鬼脫成的一樣。
聞言,嶽大濤放下了筷子,拿起旁邊的香菸點了一根,興奮的說道:“華哥,我還真就打聽到了!”
“說說。”李洛華眼睛一瞟,自然的從煙盒裡抽出兩根,遞給毛勇一根,然後把煙盒放在了自己跟前。
嶽大濤覺得自己立功了,脖子都揚了起來,驕傲的說道:“我找了我在昆北區的哥們,那個哥們聽說過王令的一些傳聞,不過不大清楚,我又和哥們一起到了昆東區找朋友問,那個王令以前就是昆東區的。”
李洛華聽得有點煩躁,怎麼平時沒發現,嶽大濤說話磨磨唧唧的!
“王令啊,以前是個富二代,一年前他的爹媽不知道怎麼回事失蹤了,在失蹤之前呢變賣了家裡的產業,然後工廠裡也不給工人結工資,據說欠了工人工資四五百萬,他也沒轍,就躲到咱們村了,這是他老家,爺爺輩在這裡生活。”
說完這些,嶽大濤興奮的搓了搓手笑道:“華哥,你看咱們該怎麼辦,怎麼收拾他?”
“收拾個屁!”李洛華吐出一口煙氣,回頭和毛勇相視一眼說道:“他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怎麼收拾?他王令現在要什麼沒什麼,還跟吃了壯陽藥一樣厲害,收拾他?得不償失,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隨時都能跟人玩命兒,這個人咱們還真不能招惹。”
“那華哥你讓我打聽這些做什麼,我都跑一天了。”嶽大濤有點委屈的說。
“知道你辛苦,這不,今晚牛肉啤酒,你還不滿意?”
“也行了。”嶽大濤搓手笑著,急忙拎起筷子,又夾了兩片牛肉一口吞下。
砰砰砰!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拍門聲。
李洛華朝著嶽大濤使了使眼色,後者會意,一路小跑看門去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嶽大濤狐疑的叫了一聲錢叔,李洛華和毛勇也都皺起了眉頭。
錢軍,昆北村南頭有點臉面的老傢伙了,整個昆北村家裡有車的,沒幾個,錢軍就是其一。
他揹著雙手走進了堂屋,看到桌子上的酒菜,笑著問道:“玩著呢?”
“錢叔,你怎麼來了?”李洛華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煙給錢軍發,錢軍笑著擺手:“戒了,華子,來找你,我是想跟你打聽個人,北頭的王令,據說是一年前才到咱們村兒的,祖上是咱們村的老戶,和張仁義關係不錯,你認識麼?”
“王令?錢叔,你打聽王令幹什麼?”李洛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