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複如常。
這燭火搖曳,房間昏暗,寂靜的只剩下三人的呼吸聲,還有大牢外邊野貓的嚎叫聲。
聽起來,讓人汗毛聳立。
此時的戰王府,顧子成正悠哉的身著裡衣躺在床上。
一雙腳晃悠晃悠,美滋滋的。
就在剛入夜的時候,夏木和劉子瀟來過一次,說是因為他的毒被師傅壓制了大半,等明天做一次經脈的疏通,將毒素聚於一處便可以恢複如常。
當然也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夏木悄悄的告訴他,憑借這些日子給他施以金針之法,他回去特意看了看診脈記錄,發現顧子成不需要擔心腎虛的問題。
其實也不怪顧子成瞎想,畢竟他癱瘓已經多年,雙腿不便是事實。
而導致癱瘓的罪魁禍首就是毒。
人體中腎髒幫助解毒,他早前經常雙腿腫脹或者後腰兩側疼痛難忍。
所以在吃完晚飯的時候,楚修衍不注意,自己偷偷溜去夏木的小院問過。
當時夏木正在給顧裡熬藥,沒有時間給他細細診斷。
所以就只是稍稍把了下脈,然後便把他打法出去。
在夏木沒來之前,顧子成真是擔心了好一陣。
那鬱郁寡歡的模樣,真是十足十一副小媳婦夫妻生活不太美滿和諧的樣子。
楚修衍一直在打量顧子成,覺得這人絕對有事情瞞著自己。
吃飯的時候還半死不活的,剛才夏木他們來了一趟,立馬就生龍活虎。
百思不得其解後,楚修衍決定試探一番。
於是他緩緩的走過去,坐在床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子成。
一雙丹鳳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這?
顧子成翹著的二郎腿放下,緊忙把手中的書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起身一臉擔憂的問道:“阿衍,你為何這樣看為夫啊?”
楚修衍依舊默不作聲,只是上下打量,然後故意雙手撐著床沿往前一探頭。
兩人之間呼吸纏繞,鼻尖與鼻尖的距離還沒有一張紙厚。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顧子成如是想。
燭火被風吹的來回晃動,院中梨花的花瓣從窗子的一角竄進來,成群結隊的在空中漫舞,還帶著點點梨花香。
顧子成吞嚥著口水,最後緩緩的閉上眼睛。
心想難得他家阿衍主動一回,若他真是想圓房。
那......這次就順了他的心意。
楚修衍見顧子成突然閉上了眼睛,一副饑渴難耐,卻又視死如歸的表情。
怎麼?難道自己的樣子很像是要圖謀不軌嗎?
不過也是,他確實有所圖謀。
於是在顧子成滿心期待中,楚修衍一點點靠近他的雙唇,最後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地問道:“說,顧英是怎麼知道你腎虛的?”
其實楚修衍是故意這樣問的。
因為他覺得今晚顧子成的反常絕對和他這腎虛有關。
顧子成此時被揪的猝不及防,他一邊哎呦一邊歪著頭。
“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給你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