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
修衍一動不動。
顧子成看著著急,想要下手推開那瘋婦,而這時楚修衍卻開口了。
他眼角通紅,雙眼蒙上一層霧水,微微側頭時,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
“楚夫人,兒時我也是叫過您母親的,也曾和出風兒一起在您膝下盡孝,晨昏定省,娘親更是尊您敬您,可你為什麼就容不下我們?為什麼?”
這話一出,楚夫人一整個怔在原地,最後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哈哈大笑,讓後眼神惡毒的說道:“你是為了給自己找藉口才拿這陳年舊事來糊弄老爺的。老爺是不會信你所說的。”
楚修衍怒了,他開啟楚夫人抓住自己的雙手,一步步逼近。
“我娘親重傷回府,那樣的傷勢沒有死在遙遙他鄉。沒有死在回來的路上,反而死在了楚府?你敢說這中間不是你動的手腳?”
“咚”的一聲,楚太傅跌坐太師椅上,隨後打落放在桌角的茶壺。
那茶壺應聲而碎,聲音很是清脆。
他眼神看著楚夫人,裡邊充滿了懷疑還有不可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楚夫人是貪戀權勢,是欺負過他們母子,可斷斷不會親手害人性命。
見此,楚夫人緊忙跑到楚太傅的身邊,半蹲在他的膝前,神色慌張的為自己辯解:“老爺莫要聽那賤人胡說,他是不想救大皇子才來攪混水的。你...”
“住口。”楚太傅甩開楚夫人放在自己膝上的手,胸劇烈的起伏著。
一雙眼睛雖然已經渾濁,可是看人的時候,依舊很嚴厲。
“你說,修衍說的是不是真的?”
顧子成扶著楚修衍在一旁看著,心想這件事情應該做個了斷了。
若楚太傅和楚修衍心生不忍,那自己也不介意出手送楚夫人一程。
畢竟他雙手沾滿鮮血,從不需要什麼理由和藉口。
從當初楚夫人給楚修衍下毒開始,他就覺得這人留不得,如今活著的這些日子,都是他的恩賜罷了。
楚夫人坐在地上,雙眼望著楚修衍和顧子成,裡面是恨,是不甘。
可再轉頭看向楚太傅的時候,卻掙紮糾結,裡邊還帶著絲絲柔情。
“是,是我做的。”
她語氣很平淡,聲音還有些柔和,與往常很不一樣。
說起來的時候,還能聽見一絲絲惋惜。
楚修衍身形一晃,臉色煞白。
一旁的顧子成眼疾手快,緊忙堅韌攔在懷裡,十分緊張:“阿衍?”
定定神,楚修衍晃晃有些發暈的頭,想讓自己清醒些:“無事。”
而後廳堂的幾人,將目光都落在楚夫人身上。
此時的楚夫人仰頭看著外邊門外,陷入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