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父親已然明瞭才如此慎重的告知自己。
從父親口中得知訊息,崔巧兒微微放心些,轉而回府等候。
就在回皇子的路上,她心思一轉,想去戰王府看看。
可又怕三皇子質問,便讓小廝們先回去,謊稱想帶著婢女散散步,再買些閨房的東西。
隨從侍衛退下,崔巧兒往戰王府走去。
原本楚修衍身為男子是不該接見崔喬爾的,可是在以前他聽顧子成提起過,曾給她透露過三皇子和白敬宇之間的勾當,讓她多加小心。
顧子成是想讓崔巧兒看清顧墨笙的真面目,但無奈崔巧兒被矇蔽了心智,選擇視而不見。
如今上門,楚修衍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著眼前熟睡的臉龐,楚修衍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給顧子成也好被角,轉身去往前廳。
崔巧兒正坐在那裡左右張望,有些緊張。
“三皇子妃。”楚修衍微微低頭行禮,崔巧兒緊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今日我冒昧前來打擾,實在是有些匆促,還望見諒。”
崔巧兒抿著嘴,又坐回椅子上,端起水杯小酌了一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
“三皇子做過諸多錯事
,對你不住。我特地代他前來請罪,希望你和戰王能夠不計前嫌。”
楚修衍看著崔巧兒,覺得這女人還真是蠢笨。
顧子成當胸一箭,差點身死。上一世他謀反,逼迫二人墜入崖底。這怎麼可能不計前嫌?
似是想起什麼,崔巧兒立馬說道:“我可以用一個秘密做交換,保他性命。”
本想起身就走的楚修衍,又坐了回來,很是好奇,她一屆女流,能有什麼天大的秘密。
“這次你們在斷崖遇刺,三皇子確實有參與,可還有一人。他似乎不是本朝人,若你們有途徑,可以去查詢一番,或許會有收獲。”【1】 【6】 【6】 【小】 【說】
說著話的功夫,崔巧兒從袖中拿出一個絹帕,上邊畫著一個圖騰。
“這...這是大理寺卿白敬宇身上的圖騰,就賜在左腰後部靠下一點。”
崔巧兒越說臉越紅,楚修衍將信將疑的把絹布接過來,眉頭微蹙。
這圖騰很詭異,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見過。
“謝皇子妃坦言相告。”
楚修衍並沒有答應保下三皇子性命,但聽見崔巧兒說她已有身孕的時候,表情還是松動了。
皇宮內,醒世偏殿中,顧墨亭和顧墨笙筆直的跪在地上。
上座的燕帝怒目微瞪,氣得臉色發白,陰氣沉沉。
“說吧,到底是什麼回事?你二人緣何會出現在斷崖,又為何知情不報?動的何等心思?又是否參與其中?”
顧墨笙為人狡猾,先發制人,深知如何博得燕帝憐憫。
“兒臣豈敢,父皇多慮了。那日兒臣在府中聽聞六弟匆匆出府,便想去看看到底出了何事?可身體毒素才解不久,大病初癒,追趕到時,大哥的伏兵和六弟的人已經將賊人斬殺。兒臣怕添亂,便回府了。第二日朝中人心惶惶,大齊使臣又要返程,很多事情實在分身乏術,故而沒有告知父皇。可兒臣以為大哥會如實稟報,畢竟他全程參與,定然知曉的較為詳盡...”
幾句話下來,禍水東水,當顧墨亭聽見顧墨笙說道自己時,惶惶然的看向燕帝。
“父皇明見,兒臣是真心實意幫楚修衍的...”
燕帝聽此,更是不悅:“這和戰王妃又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