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衍在他們眼裡,還下落不明。
而要刺殺他們的人,也不會蠢笨到把楚修衍的訊息告訴燕帝。
皇子在外,府內空虛,此刻只有一幫老弱病殘守在王府。而顧子成也是故意把這空虛露出來,好讓他那大皇兄和三皇兄鑽進去。
這邊楚修衍有些驚訝,心想顧子成是什麼時候把顧英調過來呢?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以前對他的事情也未曾上心過,他沒有告訴自己也就無可厚非。
許是顧子成察覺了什麼,他緩緩的走過去,伸手攬住楚修衍的腰身,讓他貼近自己的懷裡。
“阿衍,我是沒來得及告訴你。顧英在那邊把一切安排妥當,這邊能用上的人手不多,我想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好帶你回家!”
楚修衍還是受不了這樣親暱的動作,於是他有些別扭的聳了聳肩膀,便從顧子成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此時的楚修衍臉上還帶著些許紅潤,看起來很是可口的樣子。
不知怎的,顧子成就想起那個吻來。
自從他重生回來,就親過那麼一次,想到那嘴唇的柔軟,顧子成不自覺的舔了下舌頭。
他剛上前一步,顧裡就拉著顧英大咧咧的跑了進來。
顧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家王妃了,如今再一見,滿眼的欽佩之情都快要溢位來了。
顧裡看著顧英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王爺的眼神,覺得這是要出事呀,便啪的一角踹了過去。
這一覺踢的很是精準,顧英撲通就跪在了戰王的面前。
營帳裡四張臉都濛濛的看向顧裡。
楚長安心想若是自己有這麼兄弟,真是想掐死在襁褓裡。
而顧子成的臉色卻稍見緩和,雖然臉上依舊不悅,但是卻上前把人扶了起來。
楚修衍看了一會兒,便明白了中間的來龍去脈。
戰王就是個醋精。
在這一家人團聚的時刻,劉子瀟已經準備好細軟,帶著夏木前來拜別顧子成和楚修衍,並留下了叮囑。
無非就是關於那藥丸的事情。
“這藥丸雖然能你讓顧子成行動自如,但是裡邊致瘋致傻的毒藥卻會越積愈多,我留下的解毒丸也只能壓製片刻。”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雖然劉子瀟平日裡不太著調,但是對於這件事情,他卻難得的認真。
畢竟他師傅說過,這便宜師兄和眼前的戰王影響著四國的時運。
就在劉子瀟叮囑完要走的時候,夏木的眼光卻一直鎖在顧子成的身上。
他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這人想要保護大燕,可皇室給他的藥丸中卻有導致瘋病的毒?他不知道眼前的戰王是怎麼想的?為大燕出生入死,可他保護的人卻想要他的命。
夏木沒有說什麼,只是堅定了自己的心。
若說一開始答應加入他的陣營是因為楚修衍,那此時他才真是的佩服眼前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夕陽西下,在幾人的注視下,劉子瀟和夏木踏上了行程。
落日餘暉中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而楚修衍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期盼和希望。
懷中那個龍紋玉佩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心中既緊張又彷徨。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顧子成,眼中的他和夢中的身影重合,只是眼中的深情不在,而是冰冷如漫天的飛雪般,幽深的眼中滿是厭惡,還有嘲諷。
楚修衍頭痛欲裂,輕微晃了晃,身形有些不穩的後退了半步。
顧子成見此,立馬伸手扶住他,滿眼的擔憂和緊張。
就在此時,楚修衍耳中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心口劇烈的絞痛,讓他眼前一黑,便倒在了顧子成的懷裡……
暈厥前,他清楚的感知到,那把金羽箭就插在自己的心口上……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