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次來就是隨便問問,說不上審。所以顧墨笙只能選擇去不遠處衙役休息的地方坐著,那裡有一扇小窗,通氣敞亮。
顧墨笙大步走了出去,坐下來的時候,白敬宇還用自己身上的官服下擺撣了撣塵土。
顧子成示意楚修衍在把他往前推一推,而秦清的眼神一直跟隨著他,心裡不由的感嘆,這孩子是真的很像她。
“秦大人,韓飛告你貪汙受賄,而後失言,並未兌現承諾,給予官職,你可認罪?”顧子成例行公事的問道。
顧子成的聲線有些低沉,乍一聽很是冷酷無情。以前秦清就聽說過他治軍的鐵血手腕,不曾想他會主動請旨進吏部謀職。
秦清收回視線,雙眸微沉,冷哼一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說,認不認又有何關系。”
這一句話道不盡的心酸苦楚.....
不過他抬頭在看向顧子成的時候,卻雙目炯炯有神:“老夫不認,這天下未平,百姓未安,我...還不能死...”
不知是不是這牢裡的空氣不好,楚修衍看著眼前頭發花白的秦大人,覺得眼睛瑟瑟的鼻子有點酸。
於是他上前一步,恭敬彎腰行禮,雙手抱拳:“秦大人,只要您自認清白,楚修衍和戰王自會竭盡全力。”
等董晨帶著楚修衍和戰王走出大理寺的時候,三皇子已經上了馬車駛往了皇宮方向。
經過層層批準,秦清的卷宗由顧子成帶走。就在顧子成走的時候,他拍著董晨的肩膀說道:“託人告訴秦大人,明日便會有人前來迎他回府。”
看著顧子成胸有成竹的樣子,楚修衍想起那日他就曾說過有證據。
只是這證據究竟是什麼呢?
待到兩人回了戰王府,顧裡顧英還有楚長安立刻都圍了上來。
顧裡依舊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顧英反倒看出了一些問題。
顧子成沒有看顧英他們,只是擔心的瞄了一眼楚修衍。
而楚長安則上下檢查似的看了看自家公子,覺得實在是委屈。雖然以前在楚府的日子不算好過,可是也不至於給人當小廝。如今嫁到這戰王府,公子身份是漲了,可是這地位卻是直線下降。
兩人用膳期間也是未曾言語,一眾下人都是心領神會,大氣都不敢喘。回到房裡,顧子成才小心翼翼的說道:“阿衍,我在大理寺是故意冷落於你的,這樣三哥就會放鬆警惕,我是怕你鋒芒外露,他狗急跳牆傷了你。”
楚修衍早就知道他的兩幅面孔,在外冰若寒霜,回來的時候又熱情似火。這時候的他心裡很是煩躁,不知道顧子成到底哪面是真,哪面是假。
於是他轉盯著顧子成,語氣帶著自己沒有發覺的嗔怒:“王爺不必同修衍解釋,修衍不過是王爺的謀士罷了,只求王爺功成之日,莫要忘了我輔佐與你的情分罷了。”說完便轉身躺在了床上。
顧子成第一次從楚修衍口中聽出了別的情緒,覺得自己是有進步了,真是說不出的高興。便一副賊兮兮的小樣兒湊到床邊說道:“阿衍,你不想知道明天為什麼父皇會放了秦清嗎?”
楚修衍有些心煩,覺得最近這人給自己的影響有點大,便回頭說道:“不想。”【1】 【6】 【6】 【小】 【說】
此刻兩人都有些愣神,因為他們實在是捱得太近了。顧子成本就傾首在楚修衍的耳畔,而楚修衍猛地回頭,兩人幾乎就是鼻尖蹭著鼻尖。
顧子成覺得嗓子有些幹燥,而楚修衍也反應過來瞬間往後退了一下,不太自然的問道:“為...為什麼?”
這回顧子成蒙了,嘴巴大張有些呆頭呆腦的應了聲:“啊?”
楚修衍瞪著好看的瑞風眼,看著眼前呆若木雞的人,覺得自己快被氣炸了,那麼多年的德行教導都顧不得了,氣呼呼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放了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