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覺得詫異，“換人了都沒有一個人發現？”
顧清曲道：“在他們的眼裡，你現在就是司馬陵，而我也就是一個普通家僕”
秦衍又問道：“那司馬陵呢？”
顧清曲道：“暈了”
這才真是要亂套了，秦衍趕緊說道：“我不當王爺了，換回來吧”
“也行”
下一刻司馬陵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秦衍看到他臉有些震驚，這.這不就是那個瘋乞丐嗎？哦，不對，司馬陵已經四十歲了，瘋乞丐最多才二十歲，肯定不是同一個人，難道瘋乞丐是這個司馬陵的兒子？
司馬陵對於自己突然在這裡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就回房睡午覺了。
來了相國寺秦衍還是跟顧清曲住在一塊，只是這裡的條件就比相府的條件好多了，起碼沒有難聞的臭味以及壓實的被子。
秦衍和顧清曲都沒有午睡的習慣，兩人就在院子裡坐著曬太陽，秦衍與顧清曲說了他剛才的猜想，顧清曲只是聽著並沒有說什麼。
太陽曬著，秦衍很快就困了，本來他還想問問顧清曲的看法，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秦衍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他突然想起管家說他們所有人都下午都要跟著王爺去佛堂跪經，他猛地坐了起來，這才發現他睡在屋裡的床上，顧清曲坐在窗邊看書，月光灑在他肩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霜。
秦衍一邊起床一邊問道：“今天下午沒有跪經嗎？”
顧清曲側頭看他，回道：“跪了”
秦衍又問道：“怎麼沒有叫我呢？”
顧清曲道：“我捏了兩個泥人替我們去了”
秦衍當即就不忙了，有一種解脫的快樂，“那可太好了，我們自由了”
看著他笑，顧清曲也微微的笑了笑，這把秦衍都看呆了，“哇，你還會笑哇”說完又覺得自己蠢得厲害，眼看顧清曲斂了笑意，趕緊挽回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我從來沒見你笑過，哦，也不是，我雖然見你笑過，但不是見你笑過”
越說越亂了，秦衍頓了一會兒重新開口，“我的意思是..”
顧清曲淡然的接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我在人界溫和自然，在天界冷漠疏離”
“啊？”秦衍雖然很贊同他這話，但被顧清曲自己這樣說起來又覺得實在有點怪，“其實，我覺得你現在還是挺好的，雖然冷漠疏離了點”
顧清曲道：“多謝你的誇獎”
秦衍尷尬得只能笑，“我也沒說什麼”
顧清曲站了起來，“彌月說後山有情況”
“走，去看看”
秦衍鬆了一口氣，這情況來得也太及時了。
兩人一道去了後山，今晚的月色明亮，山間小路走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後山有一個涼池，涼池邊有一個清秀的男子正在洗腳，他穿著清涼，只著一身輕薄的白衫，白衫被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月光自水中反射到他身上，有一種超凡脫俗的美。
秦衍和顧清曲躲在樹後，只看了一眼就感受背過了身，與顧清曲面對面站著，見顧清曲還在看，下意識就要去捂他的眼睛，手都伸出去了，意識到不對勁又趕緊收了回來，小聲喊道：“顧清曲”
顧清曲收回視線看向他，秦衍道：“你幹嘛一直看他？”
顧清曲回道：“不就是為了他來的嗎？”
這話說得秦衍無法反駁，但..“他穿成那樣，咱倆在這兒偷窺不太道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