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選好後，崔赤豹就在裡頭喊，“大師，準備好了”
秦衍與顧清曲對視了一眼，一道起身走了進去。崔赤豹看著兩人跟連體嬰兒一樣，有些大膽的問道：“你們要一起洗啊？”
秦衍對著他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關你什麼事”
崔赤豹看著他，有露出那種欲言又止的神情，但秦衍直覺肯定沒有好話，於是直接打斷了他開口的可能，“你別說話了”
崔赤豹道：“那你待會可別打我”
秦衍沒好氣道：“我又不是惡霸”
崔赤豹小聲的嘀咕道：“那可不一定”
“浴桶在裡面房間，這個天雖然太陽大，但屋裡還是有點涼”
兩人前後腳進了房間，最裡面的房間很暗，一點光都沒有，點了個油燈但還是很暗，加上屋內霧氣彌漫，連彼此的臉色都看不清楚。崔赤豹在門口問，“要給你們守門嗎？”
“滾”
崔赤豹回應得很快，“好嘞好嘞”
秦衍將插銷插好，然後有點侷促的問道：“要.要怎麼幫忙？”
顧清曲道：“我有點不好脫衣服”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屋內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秦衍看著顧清曲的側腰，他之前怎麼從沒有發覺，顧清曲的腰這麼細。
“昂.啊..好”
秦衍伸出手解了顧清曲側腰的系帶，然後又去解他側胸的系帶，系帶一鬆長衫就敞開來，露出白色的裡衣，秦衍將他脖子上的繃帶取下來，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外衫脫了下來，他們站得得極近，秦衍甚至能感覺到顧清曲身上的溫度。
外衫脫完了，就該脫裡衣了，秦衍的手放在他的勁間但沒動 ，他抬眸看向顧清曲，瞬間就對上了顧清曲的眸光，可屋裡實在太暗了，他看不清顧清曲的眼神，他的喉結滾了兩下，“我..”
“你脫吧”
這話沒問題 ，可顧清曲的聲音很低，聲線發顫，聽著像是被雨點打得搖晃的花瓣，秦衍的喉結又滾了一下，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不對勁，他慌張的垂下眼眸錯開顧清曲的視線。
手一動，系帶就鬆了。系帶解完，露出精瘦的胸膛，顧清曲瘦，身上的肌肉也薄，但看著莫名的誘人，像世上最好的羊脂玉，秦衍甚至下意識的想，摸起來肯定比羊脂玉還滑。
羊脂玉。
秦衍滿腦子都是羊脂玉，帶著氤氳的香氣，秦衍不敢在看，趕緊別開臉，如法炮製的給顧清曲脫了裡衣，餘光掃到他的腰，腰上兩個旋渦一樣的凹窩抓住了他的眼球，他下意思的察覺到了危險，可他的手卻不受他的大腦控制一般按了上去。
在他的手觸到顧清曲的一瞬間，他敏銳的察覺到顧清曲微微的挺身，弧度很小，但確實有，那一刻秦衍覺得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的大腦已經徹底罷工，他只是順著本心抬起拇指，然後重重的按了下去，然後他就如願的看到顧清曲不受控制的挺身，以及超出他預料的一聲輕呼，“啊”
如果說剛才秦衍的血液只是沸騰，那現在他的血液已經全部湧到了他的大腦，將他的大腦沖擊得只剩一片白茫，這種不受控制的未知的危險讓秦衍警惕，他不敢在動，只是閉著眼睛脫下了顧清曲的褲子。
順著動作秦衍也蹲到了地上，他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悸動，“好.好了”
直到入水聲響了起來，秦衍才敢睜開眼睛，但依舊不敢去看顧清曲，他說：“我去外面給你守著”說完不等顧清曲說話，秦衍就逃也似的出了門，門外也有門扣，秦衍將門扣口上後然後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樓。
直到現在秦衍都不敢相信他剛才幹了什麼，他的心緒難以平複，他對顧清曲好像不是單純的爹對兒子了，他爹從來不會這樣對他的，雖然他爹跟他親，但從來不會這麼親暱。
如果不是爹和兒子，那他對顧清曲是什麼呢？
朋友？秦衍搖頭，他在妖界有很多朋友，可沒一個會這樣的，雖然也是嘻嘻哈哈的，但從來不會這樣。
敵人？秦衍在妖界沒有敵人，所以他不知道敵人應該是怎麼相處的，雖然之前他跟顧清曲是敵人，但每次都是在打架，他們從來像現在這樣和平的相處，所以雖然他們身份已經變了，但立場沒變，他們現在還是敵人，所以他們現在這樣就是敵人的相處方式。
秦衍確定了，就是敵人。因為之前在戰場上，顧清曲就愛往他心髒上捅，現在的顧清曲也是，控制他的心跳，只有敵人才會這樣。
可惡的顧清曲。
這難道是戰神的本能嗎？
就在秦衍徹底理清楚思緒的時候，樓下突然想起一道悶沉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破掉了，隨即響起了顧清曲的驚呼聲，那一刻，什麼敵人不敵人秦衍完全拋諸腦後，他不要命一樣往下奔去。
崔赤豹已經到洗澡房的門口手都按上門扣了，秦衍急得跑出了殘影，飛身上前，一腳就將崔赤豹踹開了，“滾開”
秦衍急急喝道，然後開啟門扣竄了進去，“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