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澤默默的坐到了秦衍的身邊,久奓弱弱的說道:“雖然我是河馬,但我是河馬妖,有自尊心的”
扶澤聽了他的話,默默的挪了位置坐到了久奓的身邊,秦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扶澤扶了扶眼睛,憨憨的笑了笑,然後說:“少主,我覺得久奓說得有道理”
秦衍煞有介事的點了頭,“我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說完朝扶澤笑笑,“所以這次換你去”
扶澤哽住,然後又默默的挪位置,但是剛一站起來急被秦衍一腳給踹下去了,扶澤委屈巴巴的看向秦衍,“少主”
久奓一看不對勁,於是更委屈的喊了聲,“少主”他喊歸喊,還抖肩膀,那嗔味直沖人天靈蓋,秦衍覺得在聽下去他午飯都要吐出來了。還不等他說話,扶澤就拉住了他的袖子,梨花帶雨的喊道:“少主”
眼看久奓又要開口,秦衍手疾眼快的按住了他的下巴,久奓還要說,秦衍一直按,直到久奓脖子都繃直退無可退了才作罷。
秦衍問了久奓,“你真的不想去?”
久奓眼睛一眨,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秦衍嘆了口氣,然後放開了他,轉頭看向扶澤,他還沒問,扶澤就趕緊表示,“我誓死守護我的聲譽”
聽到這話的久奓眼淚不要錢的掉,看得秦衍一陣心煩,“你只是穿了女裝,不是變洋蔥頭了”
久奓哭得稀裡嘩啦,“我寧願變成洋蔥頭,隨地吐洋蔥至少不會社死”
秦衍皺眉,“你不是想不起來嗎?”
久奓哭得更兇了,扶澤拍著秦衍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只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策略”
秦衍嘆了口氣,又拍了他的肩膀,“節哀吧,社死總比真死好”
“哇”
久奓哭著跳進了水裡,水聲淹沒了他的哭聲,秦衍與扶澤默默的走了出去,走出大門兩人的情緒又盎然了,秦衍將顧清曲的慘狀說了,“我覺得這是我們以後的方向”
扶澤想了想,還是勸道:“少主,咱不能幾下就把人給折騰死了吧”
秦衍的眼睛突然迸發出強烈的光彩,目光灼灼的看向扶澤,“你說他要是被臭死了,會不會成為三界的笑柄”
扶澤被他這恐怖的想象力嚇住,“少主,你覺得天界會放任他被臭死嗎?”
這秦衍倒是沒想過,“天界還會監控他?”
其實扶澤也不知道,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衍不知道就成,“當然,若是遭遇太離譜,必定會引起天界的重視,他可是天界的戰神”
如扶澤所料,秦衍被說服了,看到秦衍眼中的光芒黯淡了,扶澤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其實他並不想妖界跟天界結下死仇,雖然妖界與天界名義上打了五百年,但雙方誰也沒下死手,因為這場仗的源頭說白了不過是天帝與妖主的私人恩怨,兩界倒是沒仇沒怨的。
秦衍就沒有扶澤那麼高興了,因為他回去的時候發現顧清曲還在他床上睡著,本來照他的脾氣他肯定要去把人攆走的,但現在他在顧清曲的地盤上,到底沒那麼莽,於是他進屋去抱自己的行李。
他進去的時候顧清曲躺在床上看奏摺,身上蓋著他的被子,聽到聲音抬眸看向他,“大師”
秦衍習慣性的朝他點了頭,然後寒暄了一句,“吃了嗎?”
顧清曲接了話,“吃了”
秦衍走上前盯著顧清曲,顧清曲被他看得有些納悶,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秦衍指著他身上的被子,顧清曲低頭看去,依舊不明白他的意思,對於他這麼沒有眼力見,秦衍也是料到了的,於是他就直說了,“你蓋的是我的被子”
顧清曲還是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是什麼,瞪著大眼睛懵懵的看著他。秦衍看著他深覺無語,彎腰就把被子抱了起來,“這是我的被子,我晚上要蓋”
涼氣襲來,顧清曲瑟縮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你拿走吧”
秦衍看著他身下的床,幾經的剋制才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利落的轉身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屋內傳來了猛烈的噴嚏聲,秦衍聳聳肩抱著被子去了廂房。
一夜好眠,不對,睡到半夜的時候秦衍突然坐了起來,顧清曲睡這兒來了,東方知不知道?
秦衍略微想了片刻,算了,管他知不知道,今天早上他親自上,務必不能讓顧清曲準時起床,於是他起床穿好衣服就悄悄走了出去。來到正房,看到門口有倆侍衛,秦衍使了一招聲東擊西,用一塊小石子成功的把兩人引開。
倆侍衛一走,秦衍就趕緊溜進了房中,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屋內有微弱的綠色的光,秦衍略微皺眉,這光看著怎麼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