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討厭她!”很近的距離裡,惠希文對著他的耳朵吼道:“我不要再看到她出現在你身邊!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事和訊息,你懂不懂啊?”
“我懂,我都懂。”徐聞陳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摟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我已經跟專案經理提了更換人員的要求。”他的手掌順著她僵直的脊背緩緩下滑,輕柔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真的?”惠希文的聲音悶在他胸口。
“要不要去公司查崗?”徐聞陳低頭吻她的發頂,“我明天讓人事給你安排個職位,來當我的助理?天天監督我好不好?”
“誰要當你的助理……”惠希文的拳頭輕輕捶在他胸口。
徐聞陳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瞞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當然不好,惠希文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哄好,未免也太沒有骨氣。
一番折騰,兩人回到家,收拾好自己躺上床時已經淩晨。
惠希文直挺挺地睡在床的一側,用身體語言拒絕徐聞陳的靠近。
徐聞陳安靜地躺在床的另一側,似乎怕再惹她不高興,並未靠近。
惠希文向來睡眠質量很好,沾著枕頭一會就能睡著,今晚卻難得失眠了。
她的腳後跟一直在隱隱作痛,胃也脹得不舒服。
黑暗中,睡不著就容易胡思亂想。
惠希文有一種女人的直覺,葉雅雯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她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慾望。
這樣的眼神,她並不陌生,功利,野心勃勃,這樣的人往往還精力十足,侵略性極強,惠希文佩服這樣的人,但她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徐聞陳不可能不懂,他選擇瞞著自己跟葉雅雯見面,就是對她有預設立場,知道她接受不了。
但明知她接受不了,還是選擇跟她見面,惠希文覺得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雖然徐聞陳已經道歉,可不代表她就要接受,她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很難消氣。
兩人陷入了冷戰,或者說惠希文單方面不想理徐聞陳。
徐聞陳有心緩和關系,但架不住最近事情確實太多了,實在有心無力。
易百川手段雷霆,廣都傳媒一連對徐氏集團提出了三項實名舉報。
一是徐氏旗下安康人壽違規操作:萬能險資金頻繁在二級市場舉牌上市公司,形成“短債長投”的期限錯配風險池。
二是槓桿資金鏈條:徐氏旗下盛華資本透過資管計劃撬動槓桿資金,將所持廣都傳媒股權再度質押融資,同時利用所融資金成立資管計劃放大融資規模。
三是股價操縱嫌疑:調查顯示,徐氏利用資訊優勢、資金優勢,藉助控制的16個證券賬戶影響廣都傳媒股價,操縱證券市場。
監管部門迅速反應:證監會成立專項調查小組,調查此事;保監會進駐安康人壽,全面核查資金流向;銀監會對徐氏集團授信及用信情況進行全面核查,摸底其資金來源。
三個部門建立聯合工作機制,每日交換調查進展,對相關事項進行聯合研判。
徐聞陳作為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以及徐氏集團的重要負責人之一,被證監局連續傳喚三次,接受誡勉談話。
多個監管部門聯動出擊,一時間徐氏集團深陷調查漩渦,股價連續三日跌停。
這樣的情況下,惠希文的情緒似乎顯得微不足道。
徐聞陳又去了薊城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