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易家老爺子去世,把公司的大權直接交到了二兒子手上,老大和老三就只分到了些股權。老四,也就是小兒子,早在三年前就車禍去世了。
結果老二一上臺,一心獨攬大權,毫不留情地將老大和老三的勢力從公司管理層中全部清除。
他們每年就只能拿點分紅,公司的決策管理根本插不上手。
老三身為女兒,鬥不過兩個哥哥,心裡氣不過,一怒之下,將自己手中的股權全部拋售了。
當然,老大和老二誰都沒撈著,這部分股權全流入到了二級市場中。
此後的十年間,老二掌權,易家是一步步走下坡路,逐漸走向衰敗。
老大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也沒辦法,後來慢慢也就歇了心思,把手裡的股權也陸續出手了。
易家旁系眼見家族大勢已去,為了及時止損,也紛紛跟著把手中的股票拋的拋,賣得賣,這也就是易家為何股權如此分散的原因。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五年前,易家長房長孫易百川從海外歸來。他一回國便在家族內部掀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爭奪戰。
他精心佈局,聯合各方勢力,巧妙周旋,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終於成功從二叔手中奪回了公司的實際控制權,出任廣都傳媒的總經理。
不僅如此,他還把二房那一系的核心勢力全都踢出了局,就留他二叔一個光桿司令當董事長,公司的管理大權穩穩地落在了他這個總經理手裡。
此後五年,他迅速將廣都傳媒從一家瀕臨破産的公司,發展成為與惠家惠氏文娛、譚家星河影視三足鼎立的文娛集團,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可惜,易百川手中並無多少股權。所幸易家小兒子的女兒易芝芝,自父親去世後就一直跟著大伯一家生活,她手上的股權暫時掌控在易百川手裡。
譚欣近期頻繁接近易芝芝,明顯是沖著這部分股權而來。只是易百川肯定不會允許這部分股權再落入旁人之手。
此前,易家、譚家、惠家,三家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可現在,惠家和徐家已完成了聯姻,打破了這一平衡。
徐家強勢出擊,譚家虎視眈眈,易家如何應對,成了未知數。
徐聞陳微微皺眉,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說道:“爸,譚家這段時間的動作,明顯也有意吞下易家。奇怪的是,他們卻一直按兵不動。”
惠雲霆靠在椅背上,神色淡定,語氣沉穩:“譚家不足為懼。他們一貫謹慎,如今按兵不動,無非是在觀望局勢,想等咱們和易家鬥得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
徐聞陳微微點頭,卻也有些擔憂:“話雖如此,但譚家實力也不容小覷。萬一他們突然出手,與易家聯手,我們的計劃可就麻煩了。”
惠雲霆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自信:“不用擔心。譚家雖然有野心,但他們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只要我們拿捏好分寸,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繼續說道:“重點還是在易百川身上。這小子手段了得,比起你哥哥也不遑多讓,短短幾年就把廣都傳媒發展成如今的規模。我們要想成功罷免他,還得從長計議。”
兩人正說著,傭人給書房裡兩人送茶,惠希文看到了,接了過來,說道:“劉姐,我來吧。”
惠希文推開書房的門,恭敬地先給父親上茶:“爸爸,您喝茶。”
惠雲霆微笑著接了過來,這個女兒他一向很滿意,溫柔賢淑,知書達理。
惠希文接著又給徐聞陳奉上一杯茶:“這是你的茶。”
“謝謝。”徐聞陳接過茶,嘴上道謝,眼神卻忍不住瞟了她一眼,含義十分明顯:我怎麼沒有稱呼?
惠希文無視了這個眼神,送了茶就準備出去。
惠雲霆和顏悅色地問道:“希文,什麼時候開飯?我們好提前下去。”
“六點半左右。”惠希文看了眼時間,繼續說道:“差不多還有二十分鐘,爸爸,你們可以等會再下來。”
說完,她便輕輕退出了書房,順手帶上了門。
惠雲霆看著書房的門合上,對徐聞陳說道:“我們希文是個好女孩兒,你可要好好對她。”
徐聞陳神色一凜,回道:“我會的,爸爸。”
惠雲霆微微點頭,繼續說道:“你們現在已經是夫妻,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對生活中的困難。家族的事業固然重要,但家庭的幸福也不能忽視。”
他的聲音平和,但隱含威嚴。
徐聞陳認真地聽著,點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他深知,惠雲霆不僅是在教導他如何經營家庭,也是在提醒他要肩負起家族的責任。
他和惠希文的婚姻,不僅是兩個人的結合,更是兩個家族的紐帶。
他們有責任也有義務要維持好這段婚姻,攜手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