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爾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誕,一張結婚證就可以把人束縛在婚姻的牢籠裡。
男人們太清楚如何去禁錮她們的自由,所以更加用盡手段去引誘。
第二場仗是為了自己打的。
除了媽媽,她也要與宋家的所有人斷絕關系。
她自己也要和媽媽一起走,走到更自由的地方。
宋家那幾位男人,從爺輩到孫輩本身就不待見宋若爾,其實對她要斷絕關系這件事也沒有什麼意見。
當初留著她,就是留著一枚棋子。
一開始他們當然不悅,對宋若爾的反抗置若罔聞,他們甚至不想給她眼色,覺得她翻不起什麼風浪。
直到宋若爾為她母親打的離婚官司成功。
她站在熟悉的書房。
和上次說要跟盛知洲離婚的語氣一樣堅定。
“胡茹女士我帶走了,你們的所有東西我都不要,財産留給宋子濯,我一分都不爭。”
“你們也別想我還有什麼利用空間。”
“沒有空間了。”
“真是抱歉呢,盛知洲跟我離婚的時候很堅決。”她嘴上說著抱歉,眉眼卻是在笑的。
一旦離婚,宋若爾這個人的利用價值的確直線下降。
而且離過婚的女人…再“賣”給誰都不會再産生多高的價值。
宋若爾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一直在蓄力,就為了這掙脫的一刻,她做好了周全的計劃和安排。
雖然如此,但她其實也做好了新的一輪應戰準備。
比如他們捨不得放手,比如他們還想繼續糾纏,但——
一切順利得讓宋若爾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離開宋家老宅的那天,宋若爾什麼行李都沒拿,她該拿走的東西早就拿走了。
但她將沉重的過去留在了這棟房子裡。
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宋子濯站在原本屬於她和姐姐的房間視窗往下看,兩個人的眼神對視的瞬間。
宋若爾也在這個瞬間知曉。
「他自認為在驅趕她,其實是在“幫”她」
這一切都那麼順利,還有個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宋子濯在中間推波助瀾吹耳旁風。
他擔心宋若爾的搶奪,所以拼命地驅趕。
而宋若爾,就這麼順勢乘上了這由敵人掀起的波濤,帶著媽媽和自由,奔向了屬於自己的小島。
…
幾個月後。
宋若爾參與的一部電影殺青,工作也終於告一段落。
這算是她幾年來,第一次正經休息。
趙嵐知道她討厭夏天,這次特地讓她在家裡避暑。
p新一年的賽事也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她和盛知洲合拍的廣告也開始陸續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