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爾經常說他,還好她是一個很好哄的人,不然他肯定沒辦法把她哄好的。
“我才不要自己貼!我要開盲盒,你去買貼紙,你給我貼好!”宋若爾說,“要是貼得不好看,你就完蛋了——”
她當時是這麼威脅他的。
但盛知洲笑了。
他說。
“貼得不好看的確是完蛋了,畢竟必須得一直貼到你滿意為止。”
盛知洲的審美,宋若爾有時候是真的不敢恭維,她有時候覺得他審美應該挺好的。
畢竟他的衣品什麼的都不錯。
但事實證明,男人會收拾自己打扮自己,為自己選東西,完全不影響給女生選東西的時候選出一些不怎麼樣的。
盛知洲當然沒有了解過她說的那些領域。
一開始給她買貼紙的時候。
宋若爾看了下,那是什麼很幼稚的,小學生咕卡盤的小貼紙?她劈頭蓋臉地把盛知洲罵了一遍。
他又去買新的。
說是買了很漂亮的手賬膠帶,據說小姑娘都喜歡這個。
宋若爾又把他罵了一遍。
根本就不合適!手賬膠帶就是要貼在手賬本上是最好看的,在這種光滑的頭盔上,就發揮不了效果。
而且手賬膠帶基本都是透色的,貼上去就看不清花紋。
盛知洲一邊皺眉,說她們女生買個貼紙怎麼這麼多門路,一邊又去研究,最後還是給她買到了合適的貼紙。
不過那時候——
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把貼頭盔貼紙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現在,宋若爾看著那份甚至沒有,來得及貼的貼紙,其實他這一次選得挺好看的,她挺滿意的。
只是沒用上而已。
忽然之間,呼吸堵住,下一秒,宋若爾的手背上落下滾燙,她這時候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在掉眼淚。
騙子。
盛知洲根本就是個騙子。
他根本沒有給她貼出最滿意的喜歡的頭盔,也沒有再帶她去兜風,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了。
抑制不住的眼淚要往下掉的感覺。
宋若爾的理智也問自己,真的有那麼難過嗎?
因為跟他分開,竟然會哭。
說不上來具體的感受,她好像覺得很多事情按道理來說明明是無關痛癢的,本來不需要在乎的。
就像她自己勸別人那樣,都是很小的事嘛,都要往前走的嘛。
但心情就像湖心的噴泉。
平靜的時候十分平靜,卻又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有難過的心情噴灑而來。
五月的天氣有些陰晴不定。
熱一陣冷一陣的。
人的心情免不了受到天氣的影響,這來回折騰沒個定數的天氣,攪亂了很多人穩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