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離婚那天太久。
盛知洲的手收緊了一些。
其實一定要到那天,沒有人對他們的離婚時間有過硬性要求。
要離婚,隨時都行。
是他貪心,要撕到日歷的最後一頁。
和那天一樣,盛知洲沒有在她旁邊睡下,也沒有叫醒她,只是站在旁邊看了她一會兒。
他將她的手機熄掉,放在床頭。
隨後轉身輕聲離開。
…
早上八點,宋若爾的手機鬧鐘響起,她下意識地在枕頭下面去摸,迷糊地找了半天。
她其實沒有把手機放在床頭櫃的習慣。
大部分時候都是玩著手機就突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手機要麼在枕頭下面,要麼在被子裡。
有時候甚至是掉在地上。
但很少有這種,她睡醒後,手機乖乖地在床頭櫃躺著,像是被人規整地擺放。
宋若爾急著出門,沒有認真想,起床洗漱後就出發了。
坐上車後,她給盛知洲傳了資訊。
【今天進組,之前跟你說過,但估計你也忘了。】
【冰箱裡還有一些糕點。】
他回家的話,還能吃上。
職業選手的作息通常比較晝夜顛倒,他們會訓練到淩晨,通常下午才起,宋若爾知道這一點,也就沒有等他回。
下午到了劇組,助理去收拾東西,她去參加劇本圍讀會,一直到大半夜才收工。
再一次拿到手機看資訊,就已經又困得睜不開眼了。
宋若爾隨意地劃拉了一下,看到了盛知洲的一句留言。
他說。
【嗯,開機大吉,我們下次民政局見。】
宋若爾的睏意一瞬間消失,呼吸消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刺蝟毛刺給布滿全身。
像是回答著她備忘錄上那個沒有結尾的問題。
是最後一次見面嗎?
不是。
但下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