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天撕日歷嗎?爾爾。”盛知洲垂眸看著她,眼神中沒有什麼波瀾,“怎麼,離婚之後,你不打算換密碼?”
就快了。
離婚快了,他也不會再這樣像個男鬼一樣忽然出現在這個家裡。
宋若爾沉默半晌,回應道:“我說過的,你喜歡的話,這套房子離婚留給你。”
她說完這句,心間沒由來地騰升起來一股氣,又低頭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盛知洲還是沒有鬆手,欠嗖嗖地跟她說話:“怎麼了爾爾,生這麼大氣?”
“你自己每天各種惹我生氣。”宋若爾鬆口說。
她掰開盛知洲的手,又重新泡回水裡,細數盛知洲做的錯事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在水裡吐泡泡了。
宋若爾沒有自己掰手指,而是叫他。
“伸手。”
盛知洲伸出手的時候倒也是聽話,浴室內的霧氣氤氳,他就著這樣的朦朧看著她。
宋若爾伸手,替他掰手指細數罪行。
她一邊譴責,他就能好一邊狡辯。
“在節目裡各種危險發言,真是不怕被別人發現。”
“那不是節目效果麼?宋老師。”
這時候就客客氣氣地叫她老師。
宋若爾不搭理他,“還有後面那把,你在對面打野的時候,自己說來下路抓了我多少次吧。”
“不多。”盛知洲回答,“就八次。”
“八次還不多?!一局打線上幾次,你就抓了我八次?”
而且其中五次還真的把她殺了。
那一局宋若爾挺崩潰的,盛知洲對她的操作習慣有點太瞭解,所以抓她的時候也格外順手。
一整局都打得很辛苦。
但好在最後宋若爾所在的團隊,五個人的協作更為合拍,艱難地贏了下來。
“總不能在那麼多人面前給你放水。”盛知洲笑,“而且都排到對面了,就是對手。”
團隊比賽,他可不會自私給她放水。
宋若爾:“……”
說得挺有道理的,但她不想聽,不聽,要算賬的時候就是不想聽。
“而且下一局不是給你補償了麼。”盛知洲說著,要把自己的罪行收回去,他的手指微曲。
快要收回去的時候,又被宋若爾摁下來。
她抬眸,眼神警告他。
整個人臉上就寫著“你休想逃脫”。
盛知洲還挺會誇大自己的將功補過,他趁著宋若爾沒有往下數的時候,自己說道。
“讓你玩了一局拉克絲,我可是坐牢了大半局,你想玩什麼就讓你玩什麼了。”
宋若爾不僅不聽,還找到個漏洞:“怎麼,你的意思是我玩得不好,拖你後腿了。”
他這個語氣怎麼那麼不情不願?
盛知洲:“?”
女人果然是難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