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大腿內側的最深處、比如後腰。
再比如,她耳朵後面頭發會擋住的位置。
他其實還是更喜歡咬她的腿側,畢竟每次在那裡留下印記的時候,他都可以順勢飽餐一頓。
他喜歡那種用舌頭攪弄她的感覺。
但這一晚,盛知洲咬在了她的掌心,在她的手掌上留下很深的印記。
手掌本身就是一個不太容易留印的地方。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掌貼在唇邊,又咬又吸,要很用力,才能在上面留下痕跡。
“明天要錄節目…”宋若爾提醒他。
“放心,這裡不會有人看的。”盛知洲說,“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是我咬的。”
手掌是不容易暴露給別人看的地方,雖然每天都裸露在外,但很少有人會去看掌心的痕跡。
手掌每天都要接觸很多東西,也有可能會不小心受傷。
無人在意手掌上一點點的紅痕。
就算看到,也全當成了不小心蹭傷的痕跡。
宋若爾感覺到掌心的疼痛,好幾次想要掙紮收回手的時候,都會被盛知洲摁住手掌,把她按回去。
他說,就一點點。
宋若爾說疼,咬在掌心很疼。
盛知洲卻還是沒有停止,咬得她整個人都顫抖,他知道她覺得疼,將自己的一隻手給她遞過去:“疼就咬我。”
宋若爾一口咬上去,絲毫不比他的力道輕。
她嗚嚥著,含糊說:“寧願自己被咬,也要在我的手上留下這個嗎?”
“沒關系,我們可以一起疼。”盛知洲笑了一聲,“這樣,會不會覺得舒服一些?”
疼痛並不會減弱,這只是一種精神勝利法,像是愛恨拉扯裡說不清的感受,互相傷害的刺刀,根本不會讓自己的疼痛減少。
所以宋若爾說:“不會,我還是會覺得疼。”
盛知洲嗯了一聲,告訴她:“疼也要。”
這種莫名帶著警告的語氣,令宋若爾顫了顫,她心間騰升起怪異的感覺,卻又被掌心的痛感壓了下去。
她沒有再抽開手,因為她知道自己抽不開,只是突然覺得,他其實是個瘋子。
…
第二天,新一期節目的開始錄制。
節目組要求嘉賓之間有些互動,比如要伸手去邀請自己想要邀請的選手,這個需要手掌面對別人的動作裡,一切都將會一覽無餘。
宋若爾本來想要邀請其他選手,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掌心會有什麼痕跡。
雖然別人可能壓根兒就不會多想,但宋若爾突然就心虛了。
真是做賊。
目光傾斜過去,宋若爾就只能看到他寡淡冷靜的表情,目不斜視,根本往她這裡看。
罪魁禍首最為冷靜。
宋若爾只能壓著自己咬牙切齒的心情,轉過去,將自己的手掌遞到他的面前。
問他願不願意組隊。
掌心背對著攝像頭,背對著其他人,唯獨朝著他。
只有盛知洲本人可以看見的,這個隱秘的秘密。
宋若爾本來很不情願選他的,因為這不是遊戲環節,節目組天天整花活,是個互動小遊戲。
本著要跟這個節目有關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