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我回家。”盛知洲略微停頓,“宋老師,我們還沒離婚呢。”
他現在還有自由出入這個家的權利。
盛知洲說完,轉身從背後繞過來,順手一拽,把她也拉下來,兩個人一起跌坐,陷入沙發裡。
家裡一直沒開燈,漆黑一片。
宋若爾不知道盛知洲在家為什麼也不開燈,搞得他們倆都做賊似的。
黑暗中。
盛知洲的手自然地環上她的腰,輕輕扣著。
宋若爾想到他說的交易和禮尚往來,提前制止:“等等!上一個交易的已經睡夠了,我今晚不想做。”
實在沒心情。
今天下午試鏡遇到米蓉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宋若爾覺得自己得稍微預防一下她會不會有什麼小手段。
阮清淨那種一眼能看到頭的她倒是不怎麼擔心。
而且米蓉的團隊本身手段就要更狠一些。
盛知洲竟然沒說什麼,只是把她抱著,讓她坐在他腿上。
“心情不好?”他可算是問了句正經話。
如果是以前那樣,他們不常見面,對對方的瞭解也少,盛知洲隔著手機問她,倒是還可以裝一裝。
但現在人都抵在這個位置了。
宋若爾知道自己現在想否認也不行,因為她本質上不是一個太會藏情緒的人,但她還是躲開了下。
她想離開。
剛起身的時候,宋若爾就知道了為什麼盛知洲剛才要這樣把她抱起來,圈在他的懷裡。
儼然一副“不回答就不放手”的態度。
盛知洲只是看著她,不問下一句,但手上的力道卻把她緊緊地禁錮著,她逃不開。
她終於感覺到了盛知洲這個人身上的進攻性。
就像此刻,無法後退。
宋若爾只能點頭回答:“是一般。”
“怎麼?遇到誰了。”
他問的時候,宋若爾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宋若爾看了他一眼,“說了你也不認識。”
“你先說。”
“米蓉。”宋若爾說,“一個我不太喜歡的對手。”
“對手還能有喜歡的?”盛知洲笑了一聲,“都是對手了,還談什麼喜不喜歡。”
宋若爾反駁道:“那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他挑了下眉,聽她繼續說。
“像阮清淨那種,我們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是有利益沖突的時候,其他時候碰面還勉強能說得上幾句話。”
宋若爾知道阮清淨其實不算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