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一個是兒子,他也就帶出去一起應酬,現在就不會自己一個人喝那麼多杯酒,應付那麼多人!
後來宋若爾長大,也不得不去面對很多酒局,她經常比在場很多男人更圓滑。
宋若爾每次這種時候都會想。
很多所謂的“可惜你是個女生”的話都只是藉口。
宋若爾喝著一杯杯酒,她想,總有一天要將某些人都狠狠踩在腳下,她也會走到自己的巔峰。
一定會有一天能把媽媽從那個家拯救出來。
現在的宋若爾進退兩難,因為母親的精神狀況,她無法做出強制性的手段,不能強行帶離。
母親的情況現在還需要宋家的人幫忙牽線。
宋若爾其實對整個宋家的財産和所謂的榮耀身份繼承都沒有興趣,他們現在所有的好臉色是給盛知洲的,不是給她的。
剛結婚的時候,宋若爾想過。
她要是真的結婚了,就可以消停了嗎?後來才發現,不會的。
她越來越深刻地知道。
一次又一次地妥協只會迎來更加變本加厲的壓榨,他們到時候又能找到新的藉口。
比如,叫她不要工作了。
合適的時間就可以回家相夫教子,可以回家生小孩兒了。
她就算真的生了小孩兒,如果生了女兒,他們又會像責備她的母親那樣責備她。
她們在那個家裡,只是一個子宮,而不是一個人。
想到家裡的事情,宋若爾的心情有點鬱悶,不自覺多喝了幾杯,她中途去看資訊。
備注為[zz]的人給她發了好多條資訊,宋若爾人迷糊,沒看清文字,也沒時間再繼續認真看了。
深夜散場。
雖然小助理幫忙換了杯,但今晚需要應付的人實在太多,宋若爾費了好多功夫才勉強撐住。
回酒店的路宋若爾都想不起來是怎麼走的了,她勉強維持著體面,但倒在床上的瞬間,天旋地轉。
小助理對醉酒的人很有照顧經驗,今天沒先離開。
她知道人喝醉了,自己在外面站著走著的時候就算還行,躺下也會瞬間上頭。
小助理只能忙前忙後,叫前臺送來一些蜂蜜水。
她在套房的房門之外,在外面折騰。
宋若爾酒喝得多有些耳鳴,她聽不清外面的動靜,聽到房門關掉的聲音以為小助理已經離開。
她躺下就頭暈,根本無法入睡,只能斜斜地依靠在靠枕上,手機一直震動著輕響。
宋若爾伸手去摸,喝完酒對距離感和手感拿捏不準,她隨手一碰,手機啪嗒一下又掉在地上。
平時咫尺之間就可以碰到的距離,醉酒後行動不便,怎麼都覺得吃力。
宋若爾沒由來的一陣惱意。
手機掉下去之前,她大概看了一眼提示資訊,全是某個人發來的,她晚上一直在應酬,也沒怎麼回複。
他對她真的有那麼關心嗎?
要是真的關心,下午回她資訊的時候那麼冷漠。
而且那會兒。
他有時間發微博,但沒時間給她發資訊關心,宋若爾想到這個就有點惱火,搞不明白盛知洲在想什麼。
下午小助理問她的時候,除了故意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