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就是他們結婚的目的和要完成的最基礎的事情。
宋若爾沒說什麼,輕嘁了一道,這才叫他一起過去,工作人員已經提前等候。
她已經接引宋若爾好幾次,但第一次見到她身邊有其他人。
“這位是…?”工作人員看盛知洲,怎麼看怎麼眼熟。
宋若爾覺得他最近勢頭正旺,難免被人認出來,幹脆就隨便撒了個謊。
“朋友。”她說,“晚上要一起吃飯,就順路過來了。”
“哦哦哦好的,這位先生也要一起過去嗎?”工作人員又問。
“是的。”宋若爾點頭。
療養院很大,進去以後基本都要再坐點小的擺渡車,他們一起上了車。
“這個時間,大家都還在溫室那邊寫生,我們今天的時間探訪的時間不長,大概再半小時就會去吃晚飯啦。”工作人員跟宋若爾詳細說明。
“沒關系的,我就…”只是來看看。
但這句話宋若爾沒說完,她總覺得有些話說出來是會讓自己覺得難過的。
連自己都能察覺到的失落情緒,身邊的其他人也都會察覺到。
她把這些話又咽了下去。
到達溫室的繪畫地點,領路的工作人員先自己進去,留著他們倆站在這兒。
“你再幫我看看,有沒有哪裡沒弄好?”宋若爾又叫他。
盛知洲笑了一聲,調侃她:“宋老師,朋友之間這麼親密不合適。”
宋若爾:“……”
一口氣堵在心口,她深呼吸後,淡淡地笑。
但宋若爾這個人主打就是一個能屈能伸,她馬上換了個語氣:“老公~幫我檢查一下。”
盛知洲聽聞,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依舊是冷淡地嗯了一聲。
宋若爾覺得,他就是愛犯這個賤!
不欠一下心裡不舒服。
其實她的著裝打扮已經很工整,根本沒有什麼需要繼續整理的地方。
工作人員進去以後遲遲沒出來,盛知洲覺得奇怪,皺眉:“剛才不是說只有半小時?”
很奇怪。
療養院又不是監獄,探訪時間還卡得那麼嚴。
而且剛才就說只有半小時,那個人卻自己一個人進去了,沒帶上他們。
到底怎麼想的?
盛知洲眉頭緊縮著,宋若爾現在忐忑地等待,只能說:“我晚點再告訴你。”
她的話音剛落,那邊終於有人出來,領著他們倆過去。
但奇怪的是,工作人員帶他們走的是小道,直接去了溫室的二樓。
而那些在療養院常居的人們,是在一樓寫生繪畫著。
宋若爾似乎已經熟悉這個流程,點頭說了謝謝以後,跟隨工作人員去了個可以被植被遮擋的隱秘角落。
工作人員說:“宋女士,那我先下去啦,人多不方便。”
宋若爾點頭輕聲說好,讓其他人先行離開。
只有盛知洲不明白她們到底在做什麼,在這件事裡,他的確是個毫不瞭解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