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盛知洲看到她的時候是這麼想的,她看似什麼事都沒有,今天也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但她像是在悶熱的喘不過氣的季節裡,淋了一場讓人變得濕漉漉的雨。
有些委屈。
再怎麼消化掉情緒,卻還是掩藏不了受過委屈的眼睛。
不自覺的,盛知洲自己都毫無察覺的,他的語氣竟然放得更加柔軟了一些。
“沒有說不讓你吃飯,我這不是在給你做?”
宋若爾訥訥地說:“你做哪兒去了?”
“還在等食材。”他垂眸看著她,“宋若爾。”
“昂。”
“你的頭發應該早點吹幹。”
盛知洲說完,繼續抓緊她的手腕,上樓去,宋若爾跟在後面,腦袋上頂著的毛巾不知道為什麼變重了點。
頭好重,感覺要長新腦子了…?
“我在家一直都是晾著…”她開口說,“你今天怎麼…”
今天突然良心發現了!
宋若爾的腦子思維亂飄,沒有等盛知洲的回答,她繼續說——
“等等,你真的有點像黃鼠狼給雞拜年!說吧,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難道你跟其他女生約會被拍了?”
他們的婚前協議裡是有說的,其實沒感情無所謂,但不許在外面亂搞。
宋若爾當時保證,她每天都忙著工作,沒心思搞別的男人,但有時候工作需要,她會跟別的男演員捆綁營業,叫他別太在意。
盛知洲那會兒怎麼說的來著?
他說他無所謂她的事情,他只會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他身邊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盛知洲被她的腦迴路搞得有些沉默,“你罵我黃鼠狼就算了,怎麼還罵自己是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宋若爾:“此雞非彼雞啊,哪兒有你這樣說話的?”
她氣鼓鼓的。
她一氣鼓鼓就停下來腳步,幹脆不往前走了。
盛知洲見狀,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嫌麻煩,直接彎腰把她抱起來。
“那你呢?”他的聲音依舊是沒有太多溫度的。
宋若爾聽著他的語氣總覺有些質問感:“我又怎麼了?”
他怎麼這麼多事啊?
“哪兒有你這樣做事的?”盛知洲說她。
“什麼我這樣做事——”
她的話沒說完,被盛知洲抱進浴室,摁在椅子上。
充滿霧氣的鏡面,照著他的身影。
或許是因為水汽黏在鏡子上,他整個人都被襯得更加柔和了,盛知洲的手指穿過她濕潤的頭發。
“哪兒有你這樣。”
“根本不好好照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