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姐,謝謝你。”宋若爾一直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是幸運的。
比如,在全世界都無法站在她身邊的時候。
嵐姐一定會站在她身邊。
工作臨時取消,今天這熱搜爆了以後,她的工作行程應該也會有所調整,總歸要避避風頭的。
宋若爾心情不太好,去冰箱裡拿了一瓶酒。
十一月的風很涼。
她卻端著凍手的杯子,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陽臺上吹風。
家裡一盞燈都沒有開。
盛知洲開門的時候,剛開始什麼都沒看見,但他下意識地走向漆黑的陽臺,推開了門。
宋若爾有聽到他回家的動靜,卻沒有出聲。
按照往常,她再怎麼樣,還是要在盛知洲面前偽裝一下形象。
但今天實在有些累了。
於是她不說話,安靜地蜷縮在藤椅上,高高的椅背可以擋住她瘦削的身形。
如果他不往前走。
這裡完全可以偽造出沒有人的模樣。
但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果酒香。
宋若爾沒聽到他離開的聲音,也沒聽到他靠近的聲音,過了很久,他的聲音才落過來。
“宋若爾。”
宋若爾愣了下,還是應了聲:“嗯。”
她現在沒太多想要說話的情緒,自從下午晏信鷗提到姐姐以後。
提到姐姐,她總是難過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也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好像都已經遺忘了她。
宋若爾討厭晏信鷗,更討厭晏信鷗嘴裡說跟姐姐有關的事情。
她覺得惡心,生理性反胃。
這種厭惡感是無法抗拒的,她演不下去了,只能爆發。
現在其實也沒什麼心情去應付盛知洲。
她最近事情本來就很多,這個不順心,那個也不順心。
跟晏信鷗的沖突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於是她這個時候,只是十分冷淡地說:“突然回來是有什麼事嗎?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上.床。”
盛知洲站在她身後的位置,隱約能看到她手邊的酒杯。
他的眉頭緊縮,想起兩個小時前,陸白跟他說的事情,其實這些事情跟他是沒有關系的。
盛知洲也自認為不是一個喜歡關注別人的情緒的人。
但又覺得作為名字在結婚證上刻在她旁邊的人,或許某些事情,他有關心的義務。
這是他在這段婚姻裡應該做的,只是盡到做丈夫該做的而已。
充滿涼意的夜風侵襲。
宋若爾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件帶著餘溫外套。
有人將手掌放在她的頭頂,掌心傳來柔軟的溫熱,他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溫度,卻也在這場夜色中顯出幾分柔和。
“需要我陪你殺幾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