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沒有明文條款和字面約定，但你們這個臨時換人的態度，我覺得我們要合作的話——”
“可能需要你方讓利一部分。”
趙嵐的態度直接擺在了臺面上，也不藏著私下說，直接把話敞亮地公開。
意思是，合作還是可以合作，你們換人就換人，但我們要談條件。
能接受就幹，不能接拜拜。
這本身就是趙嵐和龔僕兩個負責人的戰役。
宋若爾安心地把事情交給趙嵐去做，她也不插話，小口小口地喝著咖啡。
路過街邊垃圾桶的時候，“咚”地一聲，有杯落入。
不用想也知道是盛知洲喝完扔了杯子，畢竟dirty需要快速飲用。
每次她才喝了兩口，他就已經喝完了。
他這人做什麼事情都這風格。
快準狠。
隨後宋若爾看到盛知洲的手就這麼伸過來，找她要手上的另一杯。
天氣冷，他手背上青綠色的血管脈絡更為清晰。
盛知洲手指一勾，叫她：“給我。”
宋若爾沒拒絕，自然地把拎著的那一杯掛在了他的手上，眉眼彎起笑。
“還是你疼我呢。”
盛知洲不回應她這句，反而是嘲諷地輕笑出聲：“你的團隊真是會抓突破口，這杯咖啡也是。”
知道怎麼抓熱度，也知道怎麼讓利益最大化。
其實龔僕做這事是有些僥幸，但也不至於被握住話柄談條件。
說到底，現在是藝人們排隊在等各個俱樂部的選手合作造勢。
就算他不參與，陸白也不是什麼很差的人選。
本來談條件的主動權是在他們手上的，但趙嵐的確厲害，三兩句話就把主動權反轉到她們手上。
估計也是捏住了陸白是宋若爾粉絲這件事。
誰主動，誰更願意去做這件事，自然就是更吃虧的一方。
陸白自己感情上巴不得趕緊跟宋若爾合作，這樣一來，就很好被拿捏了。
盛知洲看了眼接過來的咖啡。
鳳梨冰美式。
陸白最愛的口味。
這杯咖啡現在擺在這裡，簡直就是一枚定海針，上面寫著——
陸白是自願的。
他甚至可以倒貼。
想到一杯冰美式就可以收買陸白，盛知洲不由地覺得好笑。
沒出息的東西。
宋若爾好歹也是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的人，多少聽出了盛知洲這話裡的意思。
她知道，盛知洲是很看不上這種利益繫結的，但這是她的工作，他無權幹涉，也無權點評。
盛知洲這句略帶嘲諷意圖的話有些冒犯到她。
冷冷的咖啡液順著喉管往下，不自覺間，宋若爾的語氣也冷了幾個調。
“嗯，他沒你那麼難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