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東瞅西瞅,手指繞著周圍一圈,最後望向了遠處一開一合的門,有個男的進來了,手撐著門,在等後面的人,這個還行,就是年紀肉眼可見有點大了,很會說話:“我看了一圈,這裡面沒有配得上你的。”
但話說早了一點點,bar的推拉門進進出出,有個男人寬松版型的黑襯衣鬆了兩顆釦子,挽著衣袖,休閑的熟男一下抓住了人的眼睛。
夏怡坐吧臺笑得不行,擺手,她不加入這種鬧劇。
靳淩本來是不打算來的,雖然梁京行做東,他很放心,也特意叫bar的老闆給夏怡她們開了幾瓶他存在那兒的紅酒,給她撐場面,但人告訴他,可以低調點,但也別太低調了,這不是你老婆嗎?廣告公司不就講究客戶人脈這種東西嗎?所以他還是來了,順便接她。
結果他一進來就看見夏怡,出門前人身上還縈著浴球泡過的淡淡香氣,吹好的卷發每處發梢都很講究的有著漂亮弧度,掛脖的吊帶裙若隱若現兜住胸前的美好風光,他老婆是很美,就是正在被人搭訕。
“姐姐,你想喝什麼,我再請你一杯。”,夏怡輕輕抬眼,看眼前這個特別年輕的男孩,給他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說:“不好意思。”,正常人應該懂了。
結果人還有點死皮賴臉地說:“那姐姐要個電話行嗎?萬一你分手了,能給個機會行嗎?”
靳淩走來就聽清楚了這個分手,倒也沒幹別的,就坐在夏怡旁邊,要了杯和她一樣的椰林飄香,聽他繼續掰扯。
夏怡感受到身邊人莫名其妙地帶來的壓迫感,說:“沒機會了,我有老公了。”
“你是找個藉口騙我吧?”,男孩看起來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夏怡偷看了人幾眼,裝?還裝?說:“那我加個你,等離婚了告訴你。”
靳淩是真的忍不住了,攬上夏怡的後腰,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嘶了一聲,特別不爽,捏了把人腰間的肉說:“幾個意思,老公考驗你呢?”
夏怡瞪了他一眼,有點埋怨說:“不是說不來嗎?怎麼又來了。”
“這不是來接你嗎?”,靳淩盯著人有點紅潤的臉頰。
夏怡又有點委屈,說,“我早就想走了。”,你不在,這開心都少了點味。
靳淩拉著她說:“那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表演,直接把人晾在那兒,沉默地幹瞪眼,靳淩是直接無視他,這比上來張牙舞爪地示威兩句還有傷害性,最後夏怡看上去稍微真誠一點,把靳淩剛剛點的那杯調味酒送他喝了,眨眨眼說:“不好意思啊,真的有老公,是你自己不信的。”
兩個人牽著手離開了bar,靳淩開車帶她上了位於城市的高處的春山塔,但車只能停在半山腰,所以需要徒步走一段路。
沿路一片無盡夏在雨季之後綻放,變成了漂亮的藍色和紫色,夏怡被靳淩牽著,兩個人正在聊做飯的事情,明天吃什麼,夏怡報完菜譜之後開始打哈欠。
今晚夜空明亮,猜他說的禮物是什麼,她問:“這上面真的有禮物嗎?”
靳淩說:“馬上就到了。”
夏怡立刻懂了,自顧自興致勃勃地開始哼歌,間或扭頭對他眨眼睛,一副得意模樣,靳淩都忍不住想捏她的臉,怎麼多年都像是沒變過呢。
等到了山頂的眺望臺,夜景燈海,只是周圍很是沉默的一片,沒有觀眾,沒有聚光燈,夏怡眯著眼睛,問:“哪呢?”,靳淩笑而不語,給她指著山下的某處。
夏怡看著遠處有像螢火蟲一樣的一個個亮點接連升空了,是很多很多隻,層層疊疊,矩陣一樣的排列,她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了是表演的無人機,然後看著亮點開始變幻,她捂著嘴巴,看見擺成了一個字,是“to suer vibe”
又寫著“ove is the anser”,緊接著移動變幻,像是繁花升空盛開,也像是皓月下的顆顆繁星,如萬千煙花綻放,亮華燈初上的城市,像是宇宙在聽她低語。
靳淩在她身後,幫她拍下了人站在燈海裡的這一幕。
夏怡又掉小珍珠了,扭頭問:“為什麼是送給我的賬號,不是送給我的。”
靳淩抱著她,用手指去接那些小珍珠,說:“因為你之前說,你回國之後就不想再拍這些影片,這些以後就是你回憶錄了,這不我得給你點回應才行。”
這是他們寄往兩人漫漫人生信箱裡的一封封回憶信,只為某天,閱遍繁華,容顏不再時聽聽那時他們年少輕狂,不懼歲月蹉跎的愛情。
“那ove is the anser是什麼意思?”
靳淩笑著說:“在我們未來未知的一切裡,愛是我唯一的答案。”
她能從他亮晶晶的眼睛裡,看到他眼裡的星星。
夏怡仰面又哭又笑地說:“這樣我的馬甲會掉的。”
靳淩想起上次有人在評論裡叫她以後千萬別帶著她的醜男朋友出鏡,夏怡還回複說,好!我不會的。
怎麼?他醜,她還能很美是嗎?人家拐著彎兒罵她聽不出來嗎?捏著她的小臉說:“正好讓大家知道這是拍給我看的。”
“走,寶貝,我們回家。”
夏怡吸了吸鼻子問:“這就完了嗎?”,她的求婚呢?她戒指都戴上了,今晚還給他那麼多面子,又叫他老公,又坐他腿上的,還傷害了別人小男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