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想讓對方為難 靳淩一怔,心跳遺失半……
靳淩一怔, 心跳遺失半拍,只是很快就找了回來,而身邊這些小小年紀的孩子已經學會了看眼色起鬨, 指著自己粉嫩的臉蛋,踮著腳去瞧躲在他後面的人, 說“姐姐羞羞!”, “哥哥羞羞!”
夏怡抱著他還咯咯傻笑, 平時臉皮不是挺薄的嗎?現在怎麼臉皮這麼厚了。
靳淩只好給孩子們說:“兜兜累了, 家裡有門禁時間,它要回去睡覺了。”
這句話是真的, 兜兜和小孩玩了一會,中型犬滿得不行的精力都被消耗殆盡,撲了兩下夏怡便渴得坐在地上吐舌頭了。
等到童聲漸熄, 四下空無一人, 只剩穿過細葉的微風,靳淩嘴角輕輕漾起不明顯弧度,後背像粘上了什麼甩不掉的暖寶寶,腰一直被人扒拉著,感受到夏怡比平時更高的體溫, 不鹹不淡地開腔,“夏怡…放手。”
夏怡看不見表情,可握住她手腕的手也不使力拉她,還用指腹不斷去摩挲她的面板, 這麼欲拒還迎, “這麼久都不找我,今晚居然還關機…我剛剛蹲那邊等你…腿都蹲麻了。”
這話聽得靳淩窩囊火竄得老快了,喝酒了更是火上澆油, 誰哄人是這麼倒打一耙的,並且感覺到夏怡說話都帶著醉腔,“你和人相親還能喝得這麼醉?你們聊得多開心?”
夏怡故作神秘:“和別人聊你啊,但我發現了,靳淩,你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嘴硬鬼!”
靳淩聽著這話冒鬼火,他是留下來了,剛才撒嬌的人呢?作勢就要拉開她的手,悶裡悶氣地說:“行,那你快放嘴硬鬼回家了,我家也有門禁時間,我媽從小就教我別和陌生人說話,人販子多,我看你就挺像…我得回去了。”
夏怡聽見他沉穩的聲線說著幼稚的話,憋著勁兒死扣著不放,像個掛飾纏在人腰上,還是那種輕巧活潑的款式,霸道得不行:“騙人,你們家的人都不管你的,只有我管著你,所以你是我家的人。”
這話明明沒有像團打結毛線,任何邏輯,可他怎麼就是喜歡呢?靳淩吐了悶氣:“那我是你傢什麼人?我今晚受的氣已經夠多了,你就別來惹我了。”
夏怡聽完用嘴唇輕啄了他的背,隔著襯衣用鼻尖輕輕滑動,填補著背溝的部分,更是往上面吐著熱氣,兩具都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笑著輕輕說:“你是我的人啊,快給我說說你今晚都受什麼氣了,誰敢欺負我家的人,我馬上幫你出氣去。”
靳淩整個人就像被各種無形手輕易地就被拿捏住了,繃緊了身體,腰腹處甚至一緊,被這話搞得哭笑不得,說:“還你幫我出氣?哪次氣我的不是你?”
“不信拉倒!”
緊接著夏怡像只八爪魚,毫無形象地抬腿,用手攀著他的肩膀,鞋跟與地面清脆的蹦噠聲在夜晚特別響亮,柔軟的部分不斷地摩擦著他的背,“靳淩~要你揹我…就像上次,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我想和你說悄悄話。”
“不背。”
“不要嘛,快點快點,我跳上來了!你不接…我會崴腳的。”
靳淩就又這麼輕易地彎腰了,夏怡立刻笑嘻嘻地往上跳,但喝醉酒了哪來的力氣,她跳得很淺,他又得蹲下來,然後夏怡輕跳,她滿意地貼上了他的背,這下真的被背起來了。
“說什麼悄悄話?夏怡,你還好意思提以前?那次我氣得想把你扔河裡去。”
他們都想起來那次,高考在即,可夏怡要準備出國了,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到她自己都沒想好怎麼和靳淩說這件事情,年紀太小遇到矛盾的時候只想逃避,她當時只是在電話裡支支吾吾地和人在外地的靳淩說,她不參加高考了,想出國讀書,簽證,語言學校都辦好了,下個月就要去美國了。
靳淩當時覺得胸腔裡就像被石頭壓緊實了,都說不出什麼話來,覺得他又一次被莫名其妙地拋棄了,問她。
“這是什麼意思?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夏怡倒是無所謂,天真可愛說,她去了那邊也不會和他分手啊,除了兩個人不能經常見面之外都是一樣的。而他年紀更大一些,考慮問題稍微成熟一點,反問她了很多現實的問題,時差,距離,信任,有這麼多可以讓她放棄的因素,她用什麼給他承諾,讓他相信她會堅持下去,而不是有一天突然告訴他,她堅持不下去了,來的轟轟烈烈,走的悄無聲息。
兩人一狗的陰影在月光下清晰,靳淩腦子也暈揹著她,覺得人都變重了,時隔這麼久了,他怎麼還在揹著她呢,但腳下踩碎的每片月光,又真實得讓人覺得慶幸。
夏怡摟著人的脖子,手裡牽著狗繩,狗尾巴掃過她的小腿,癢得不行,輕輕地揪著他耳朵,又貼了上去,嬌嗔說:“怎麼就不好意思提了呢!我每次答應你的事情哪件沒做到過。”
後來,再等他回來,夏怡也在樓下等著他,人也是這樣生著氣,可感覺又狠不下心來真正地對她生氣,她撒嬌要他背,他就這樣揹著死纏不放的她到處閑逛,聽著她念偷寫在手心上的字,有的都被汗水浸得看不清楚了,她也沒現在這麼有恃無恐。
夏怡捏他的耳朵:“我準備走的時候說,我不會主動和你說分手的,所以你也不可以,我們還領了證的。”
靳淩不屑哼笑了一聲,沒錯,但夏怡那個證是怎麼回事呢?是她學校外面文具小賣部裡五塊錢一個的男女朋友證,暢銷款人進貨了有一麻袋,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的中學裡面居然這種證賣得最好了,他當時看夏怡特別認真地拿出來兩個大紅本的時候,眉頭止不住地皺著,但還是和她過家家似的“領證”了,一人一本,還讓靳淩自己畫了個章,表示解釋權歸他所有。
夏怡繼續說:“我還把我們的照片都置頂在我的ins上了,你是不是還經常查崗來著?經常半夜手滑點贊我的照片,然後又取消,別以為我不知道,都給你截圖保留下來了。”
靳淩聽到這兒不想說話,他那叫查崗嗎?他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要查早視訊通話查了,而且他要一直情緒不穩定,疑心重,兩個人早就分了,他只是想晚上看看他女朋友照片而已,年輕氣盛晚上的事情怎麼能告訴她呢?夏怡之前那個ins賬號他看過,基本上沒有醜的照片,全是漂亮火辣的,吊帶裙,小禮服,海灘比基尼,結果都是給別人看的。
他是福氣挺好的,就是異國沒機會享受,平日裡夏怡醜的照片全發給他了,像什麼…帶個大黑框眼鏡灰頭土臉去上課,期末周熬了半個月的熊貓眼圈,以及各種寫作業發瘋時做鬼臉的照片。
“我還說,去了那邊會給你拍影片看,就每週都在油管更新影片,剪得累死我了,都是拍給你看的,你到底有沒有每期都認真看的。”
靳淩笑了一聲,他怎麼沒有認真看,他都快要能背下來了。
夏怡:“那我考考你,我上期最後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