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
傅適也忍了又忍,沒說出那句:夏怡是什麼香餑餑嗎?
“這種事情還是要有緣分才行。”
傅適也說話本來就淡,淡得像輕薄的a4紙,但並不是淡就沒有攻擊性,紙太鋒利,也能劃破面板。
兩人都沉默了幾秒,許印月翻了白眼,才緩緩開口說:“行,我知道了,先這樣吧。”
電話結束通話,馬太太卻饒有興致地在看傅適也給許印月整理的那些“青年才俊”,她倒是覺得有幾個還不錯,但夏家看不上倒也正常,生意能在春山做到這麼大的人也沒幾個,但高處不勝寒啊。
馬太太撚著幾張紙,諂媚著問:“印月啊,我看這幾個孩子都不錯誒,都是本地人…”
指著第一張:“這個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我們家老馮肯定覺得好,他就沒讀過幾天書!”
又指著第二張:“這個孩子樣貌也不錯,爸爸媽媽都是外企的高管,肯定也學歷不差。”
抱著第三張紙,臉都要笑開花了:“這個就更不錯了,和我們家馮薇苒一樣在英國留過學,父母都是體制裡的小領導,自己又開了個小公司…”
“你怎麼都看不上呢?”
許印月揉著太陽xue,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盯著桌上那張背面的紙。
她抬頭,視線滑過客廳外走廊上的瘦小倒影,有人躲著在偷聽,她搖頭無奈訕笑,替馮太太關上話匣:“你要看上了就拿些走。”
“給你們馮薇苒介紹吧。”
“聯系的時候就說是我介紹的。”
走廊外那個倒影甚至還高興得墊腳跳了跳。
馬太太接連說好,:“那下週我有空帶薇薇來親自謝謝她許阿姨,薇薇最近回國了,在實習呢,這周終於快結束了,那工作都快把她累死了。”
“還可以順便讓薇薇和夏怡認識一下,薇薇明年也要去美國讀書,讓她多和姐姐交流一下。”
馬太太整理簡歷時,“咦”了一聲,少了一份,誤拿了許印月跟前那張全程揹著的紙張,轉頁,她甚至都沒有看名字,僅憑一張照片就認出是靳淩,盡管她們只於飯桌上見過一面。
馬太太眼神劃過靳淩那份簡歷中的所有,瞬間理解了,許印月為什麼唯獨將這張抽了出來,如果沒有比較就好了,她現在也無法在一塊金子前,暗示自己手裡的銀,銅是最好的。
但…
許印月注意到馬太太的遲疑,問她:“這個人怎麼了?”
馬太太將紙放回原處,斟酌語句,她不確定許印月究竟是看上了,還是沒看上。
“沒什麼,年前我和老馮還有些別人和他一起吃過飯,聽他說還談著呢,就是鬧了點小矛盾,結果年後我又聽薇薇說,他和女朋友分手了。”
許印月重新看向客廳外的走廊,人影早不知所去。
“為什麼分手了?”許印月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馬太太擺了擺手說:“害,我都是聽薇薇說的,薇薇在他公司實習。”
“薇薇說,聽他公司裡的人八卦說,他之前談的女朋友性格有點問題,脾氣不好,說有點喜怒無常,估計是受不了分手的,印月,你我都知道的,男人就是這樣,愛你的時候願意把你哄上天,不愛的時候那就是…不愛了…”
馬太太自顧自說,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許印月眉間越陷越深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