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英雄跟注 大部分的男人都有些欺軟怕硬……
大部分的男人都有些欺軟怕硬的本性在, 夏怡起初耐心性子說了幾次的“你能不能讓開?”一點用沒管用,靳淩一蹙眉發火,語氣沖了點, 聲音大了點,吳悠的朋友被吼住像根石柱杵在池子裡。
這個點了, 湯池裡人稀稀拉拉, 多數都出浴準備離去, 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倒是有不少, 側目好奇池子裡冒火花苗子的爭執,靳淩用身體替夏怡擋住捕風捉影的眼神, 莫名其妙,明明是男人的錯,有人卻來關心夏怡穿的什麼。
吳悠的朋友回神嘴角抽搐著, 氣得不輕, 更走上前一步,唧唧歪歪還想補充著說點什麼,找補回面子。
吳悠手裡還拿著拍照用的小型折疊反光板,就急匆匆地從冷池跨過來,不想自己的朋友將事態擴大, 攔著自己朋友不讓他再做出過激的動作,去惹怒靳淩,實話講他覺得靳淩人長得很斯文與雅痞,這很大程度得益於他有一雙很深情明亮的眼睛, 且既沒有紋身也沒有染發, 但是這種人的右眉骨上居然有道很細的疤,男生對這種疤很熟悉。
多半是以前打架留下的。
吳悠覺得自己朋友那體格毫無優勢,兩人關系也並未好到幫他大打出手的程度, 嘴裡打圓場說:“誤會、都是誤會,他今晚喝多了,說話有點不著調,說了什麼冒犯的話,我替他說個抱歉。”
但這話是對靳淩說的,靳淩嘴角扯了個不鹹不淡的弧度,有點好笑:“這個抱歉不該給我說吧。”
吳悠尷尬地笑了笑,手肘碰了碰自己朋友,得到了一句嘀嘀咕咕的話。
“讓我道歉?有病吧?”
夏怡聽見,輕輕翻了個白眼,靠在胸膛上的腦袋微微抬起,揉了揉靳淩緊蹙的眉毛,她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男人在這種時候可不能當孬種,不過她有自己的反擊方式,殷切說:“算了吧,我們回去吧。”
靳淩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夏怡拉他的胳膊,扁嘴:“幹嘛啊...”她獨自在國外呆久了,學會最多的竟然是不要與人發生過激的沖突。
“我現在有點冷...”
她掛在靳淩身上,大片光潔的背都裸露在空氣中,只有一根纖細的比基尼細帶,出水就感覺到寒冷。
靳淩嘆了口氣,抱著她往岸上走,中途大掌還往她背上潑熱溫泉水,夏怡尖尖的下巴擱在他肩頭,雙手抱著他脖子,眼睛滴溜溜轉,抬起右手對著吳悠的朋友,比了個中指,緋紅的嘴唇薄薄地張開著,嘴形裡說的是:“剛剛你要是碰到我了,我會找人打爆你的頭。”
但夏怡這話說的一點不誇張,十三歲的夏季霖在校外補習學校的電梯裡第一次遇到有露陰癖的男人,對著她打飛機,她回家嚇得嚎啕大哭,許印月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竟然叫警察找遍街區所有的監控,在獲了無法立案的回複後,花錢找人,抓人,將有露陰癖的男人大冬天泡河裡,扇巴掌,第二天脫光了扔街上。
夏頌年在公司聽說了這件事情,直揉太陽xue,捂著眼睛,聲音低沉到無可奈何說她母親:“你是不是從小好萊塢看太多了?”
夏怡覺得她可沒有開玩笑。
靳淩能感受到夏怡說話吸氣吐氣間,她柔軟細膩的部分像潮起潮落的浪花拍過他的胸口,兩片破布能起什麼作用,心裡無端就冒起躁火,沉聲無奈問她:“你揹著我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她的話太暴力可不能被他聽到,夏怡備受驚嚇般,摟緊了靳淩的脖子,催促他:“我才沒有說話,你快點快點,我冷死了。”
一上岸,靳淩就給夏怡裹上了自己的浴袍,牽她手回到湯房內,其餘四人圍在桌前神情嚴肅在打□□,兜兜無聊趴在地上,見兩人入門,興奮地猛撲上來。
夏怡抱著兜兜坐在蒲墊上,兜兜一直用嘴拱她手心,癢癢地,尋求撫摸,她低頭問它:“小臭寶,剛剛吐紅薯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誰教你的?”
兜兜耳朵一飛,轉向靳淩,夏怡瞪大眼睛:“好呀,小壞狗,和你爸爸一樣壞!”
“媽媽生氣了哦。”
兜兜眼神躲閃,小戲精立刻鑽回到靳淩腳邊,隔著他長腿走動間的縫隙偷看她,夏怡也不知道兜兜究竟可以聽懂幾分其中的意思,但小動物身上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像曾經,他們當然也會吵架,舌頭與牙齒都會有摩擦,更何況情侶之間,它不懂人與人之間的愛恨糾葛,也不懂此時爸爸媽媽離婚還在複婚進行中,甚至都看不懂她的生氣是種偽裝,但它像過去那樣,看見吵架完的自己在臥室裡偷偷哭,就知道跑出去咬靳淩褲腳,拽著他往臥室裡帶。
那一瞬間夏怡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們的故事還有觀眾,隨時要提醒一下他們,在兜兜那裡,你們還在一起,還是幸福的模樣。
夏怡吸了吸鼻子,她在想兜兜今年就十歲了,它還能做多久的觀眾。
靳淩剛從更衣室裡出來就瞧見這一幕,她的頭發濕漉漉貼在頭皮,容易感冒,手裡拿著幹淨毛巾和吹風,叫她:“寶貝,過來擦一下頭發。”
夏怡也挪腳,坐在桌前,任由靳淩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絲,用毛巾給她擦發尾,而她抱著兜兜,對著它的耳朵吹氣,又說:“你是小乖狗,比爸爸乖很多的小乖狗。”
靳淩聽了腦袋疼。
牌桌上。
李理和司越面前的籌碼堆成小塔,河牌掀開,她籌碼推得山響,同花順加註,初次玩德撲的甜恬一家又被偷雞,對著笑得不行的司越捶胸頓足。
曾甜恬眼巴巴:“你們會玩嗎?快來治治這兩個人,真受不了,我們輸了一晚了。”
“毫無遊戲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