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穿個內衣進去?”
海燕已經脫得只剩一件秋衣了,寬慰說:“一一姐,你脫吧,裡面大家都光著身子,沒人看你的。”
“搓澡阿姨每天搓好多人不差你這一個。”
夏怡猶豫了一下,又面露難色,對海燕咬著耳朵害羞道:“可是我身上很多那個…”
海燕疑惑不解問,那個?那個是什麼?
夏怡咬咬牙,第二晚,她臉埋枕頭裡,壓低腰肢,翹起圓潤的屁股,下巴被捏著,半張潮紅的臉半扭著接受親吻,汗津津的後背,粉色的耳垂,淩亂的頭發,靳淩不容置疑非要讓她叫他老公,她不叫,就被狠著勁兒地啃,膝蓋都跪疼了,頭都被床頭撞到幾次,她再次確定當晚的靳淩就是喝多了,在發酒瘋。
她現在都還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傻逼餵了他那麼多酒。
“吻痕。”
海燕真是見過世面,這也見怪不怪,告訴夏怡:“沒事,這個搓澡大媽也見過很多了。”
“而且一一姐,你這樣二十多歲的女生有性生活不是很正常嗎?”海燕格外真誠說。
“我也見過很多了。”
她還去藥店幫別人買過偉哥呢?
夏怡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設,閉眼睛破罐子破摔,脫了個幹淨,見過許多白花花□□的海燕依舊嚥了口唾沫,但隨即目瞪口呆,這是吃了幾顆偉哥啊?
進入浴池,夏怡瞬間安心,她沒有感受到來自任何人特別的目光,每個人都坦蕩,開闊,各幹各的,洗澡阿姨爽快問她輕點重點?夏怡說輕點。
但夏怡沒想到她居然怕癢,搓背的時候,邊笑邊躲,差點縮成鵪鶉蛋,阿姨非常無奈但又寵溺地開玩笑說:“小姑娘,你這麼怕癢,那男人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咯咯咯笑啊?”
隔壁搓澡的阿姨聽到,頓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這一下,原本毫無存在感的夏怡也收到隔壁搓澡姐妹赤裸的目光,更甚者也被笑聲傳染,輕笑出聲,夏怡捂著臉也跟著害羞地笑。
搓完澡,夏怡覺得自己人簡直像個剛剝殼的雞蛋,面板嫩滑,連吊帶皮草裡的吊帶都更加容易滑落,她和海燕兩人都神清氣爽出了澡堂。
夜晚剛剛降臨的東北街道,就猶如炎炎烈日下忽然有扇冰箱門迎面開啟,那樣清新沁冷的,令人頭腦警醒的氣息。
夏怡將吃鐵鍋燉間隙裡,她偷摸去商場一二樓買回來的口袋遞給海燕。
海燕驚喜地問:“這裡面是什麼呀?”
夏怡神秘地笑了笑:“你看看,送給你。”
海燕拆開蝴蝶結袋子,發現裡面是早晨夏怡給她塗的全新口紅,她還是第一次擁有這個牌子的正品口紅,以及那根她誇獎說很漂亮的項鏈,金的怎麼會才幾十塊錢呢?
海燕突然眼眶就有點紅紅,她在搓澡結束後看見李老闆發來的訊息,堆積在心裡的內疚與不安像塊石頭,壓得她喘不上來,此時此刻更是達到了頂峰。
又下雪了,星星點點的純白猶如羽毛絮般飄揚而至,夏怡仰頭看墜落緩慢的雪花,呈現某種靜止的姿姿態,白天圍困她的漫漫大雪短暫地止息過。
“一一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
夏怡的手機響了,風也起,雪重新在天空中亂飄,打斷了海燕的話:“海燕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夏怡從溫暖的貂毛外套中掏出手機,唐致逸很少給她打國際電話,她們一般都是打微信電話,這種一般都是有急事,比如說…夏怡猜不到。
“夏怡,我今晚問了ana,她和蔣丞星舍友一起上課,她說蔣丞星之前生日喝多了,親口說過他喜歡你,他甚至選擇來美國讀書就是因為在別人那裡看到了你的照片,有點一見鐘情,對了,他們還開過玩笑說要撬你男朋友的牆角。”
“說過好幾次。”
“我不知道他聽到的是不是這個,雖然我也搞不懂,都他麼隔著這麼遠了,怎麼就他麼還能被聽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