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相信,她這麼多年對靳淩調教好的審美,他的審美也應該是為她量身定製的,讓他不會像別的男人一樣聽信sa的花言巧語,買些亂七八糟的醜包送給她。
結果,他意外選了款最醜最貴的包發給她,說:寶貝,這個?怎麼樣?我買這個包送你?
夏怡氣得胸悶,捂著露在白色泡沫外部分胸脯,主動撥了視訊通話給靳淩。
沙發上手機持續震動時,靳淩朝司越挑了挑眉,拿起接通就看見夏怡紅著臉氤氳在熱氣裡,紮了個丸子頭,原本遮著身體的泡泡消散了一些,薄薄輕紗縛於兩山中,山尖桃花粉嫩,於滾動的浴水中悸動,水中若影若現,肩頸都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夏怡沒有直接提包,這樣顯得她也太勢利眼了,迂迴嬌嗔:“你看見這些印子了嗎?快一週了,還沒有消下去。”
靳淩皺著眉,捂著手機螢幕,聲音難以抑制地繃緊:“夏怡,你把你衣服穿上再給我打影片。”
異國好幾個月見一次,他過去就算再想她,也從未讓她發過任何私密的照片,更是沒有和她影片裸聊的習慣,做軍工行業時不時的保密檢查讓他將工作內容和私人生活幾乎完全分開,工作手機裡他連原始桌布都懶得換,以防工作中萬一出現洩密問題,他與家人,戀人的網路痕跡被審查,更別說現在還有司越在場。
他率先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司越飯還沒吃完,酒精燈火鍋爐熱著燉菜,火苗燃得紅彤彤。
靳淩冷不丁說:“你吃完了嗎?”
司越聽到了靳淩這句話,扭頭看坐在房間沙發上的他,靳淩那盯他的眼神比火苗還燃得猛。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種變相的趕客。
答:“還沒呢?”
司越還聽見靳淩那手機都響第二次了,還不接?恍然大悟,蹺著二郎腿,揚了揚下巴,準備起身:“接啊,人家和你玩情趣呢,給你根杆子,你順著往上爬不就行了,你那麼嚴肅幹嘛?”
“你是糾察大隊的啊?管人家穿什麼?”
“怎麼不左就右的?不懂得變通,我看你還是戀愛談少了。”
靳淩隨手把沙發上的抱枕朝人扔了過去:“你端著你的碗,自己回自己屋吃去。”
司越現在接都懶得接,直接歪頭躲開了,枕頭落到床上:“以前你送她花的花店誰推給你的,酒店的下午茶誰幫你預約的,就你?追你們家那陰晴不定的小公主?看她不給你作掉一層皮,剛說要追人就消失一週出差去了。”
“我要是她,也覺得你沒誠意…”
“我走了,你倆慢慢玩。”
司越悠哉悠哉收拾碗筷,走前還回頭看了眼眉頭皺巴巴的靳淩,眼底盡是戲謔:“還不快點給她把電話撥回去,別金幣白爆了。”
“嘖嘖,你居然敢掛我們小公主的電話?”
靳淩聽到房間門落上的聲音,將視訊通話回撥,嘆了口氣,手機螢幕上,夏怡已經從浴室出來,坐在床上用被子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像是被冬風掃蕩過的光禿禿小土山。
再也瞧不見剛剛那引人浮想聯翩的春景,靳淩又有點後悔。
夏怡原本是真的不滿這些吻痕,覺得靳淩像老賊一樣狡猾,偷完果子就跑,她的果子尖尖現在還疼呢,她想給他看看他幹的好事,本意是認真地控訴,但電話打過去一接通,見到他人。
高領的黑毛衣,將他人裹得嚴嚴實實,配上靳淩那副禁慾的嗓音和嚴厲的表情,這麼嚴肅對待她找碴的小小情趣,彷彿她才是那個心懷不軌的小妖精,要拉著他破戒沉淪,被成熟男人訓,她總覺得像小時候被叫去罰站牆角。
但區別是,小時候叫她去站牆角的是father,剛剛的是daddy,她都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夏怡都分不清楚,她不爽的點是在被訓,還是被推開,總之是管著也不開心,不管也不開心。
她賭氣似的說:“找我幹嘛…”
靳淩明顯聽出來了兩次電話,語氣冷熱明顯,挑著眉說:“不是你說的?你要我純潔點,認真點追你嗎?”
“你這麼勾引我是幾個意思?”
夏怡兩顆圓溜溜的眼睛縮陰影中,拉下蓋在頭上的被子圍在脖間,烏黑的頭發,瞳孔讓她很像精靈旅社的梅菲斯,眨了眨眼睛,壞點子就冒出來。
對著鏡頭,夏怡把被子徹底拉下,給他看裡面的奶油色吊帶睡裙,面板,像是剛是混在牛奶裡的牛奶凍,靳淩的眼睛很習慣這種驚豔的漂亮,雖然他的身體依舊沒習慣,注意到她身後的背景,碎花的少女牆紙與家中複古的裝修風格不像。
夏怡傾身湊近,“我穿上了,你滿意了吧?”
“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