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覺得不僅男人耍酒瘋她攔不住,女人耍起來她也只有受著的份,攔不住帶著酒氣和煙味的夏季霖不僅要睡她的床,還要從背後抱住她,然後用一雙涼手去摸她溫暖的肚子,還有胸!
夏季霖摸完還順便評價了一下:“你以前也發育得這麼好嗎?”
夏怡嗆她:“對!我一直發育得比你好。”
夏季霖繼續在她身上取暖:“你從小就這麼煩。”
夏怡:“誰說的?”
夏季霖:“我說的。”
夏怡:“你才是真煩,你從小就欺負我。”
夏季霖:“那我可不會把你搞哭。”
夏怡:“誰說的…你經常把我搞哭…以前你…嗯...還扯我頭發...”
夏怡就這樣和夏季霖鬥著嘴産生了睏意,即將拉她進入夢境,她好像問的是:“要和他結婚你幸福嗎?”
夏怡記得今晚飯桌上,許印月拿出那兩塊價格不菲的百達翡麗,表是她去取的,她立刻就意識到其中的一塊和傅適此刻手腕上那只是同一款,而她再想窺探他衣袖裡的那塊時,傅適也銳利地睃了她一眼,將她嚇了一跳,他桌上的水杯也很適時地被打翻,衣袖被打濕,他很快起身說去處理一下。
等傅適也再次回到餐桌,衣袖已經被處理好,甚至特意挽了起來,表已經被取下來,而夏怡覺得他又變了個人,那種怏怏敷衍的情緒消失了,開始他的統治,適時地響應著每一個人,夏季霖也肉眼可見將她那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我覺得他,嗯...看起來比你還不像好人...”,夏怡含含糊糊說。
夏季霖沒有回答,很幼稚地推了一把夏怡。
夏怡哼唧了一聲,說到後面不知道自己含含糊糊說的,是什麼。
夏季霖聽見夏怡逐漸平穩和綿長的呼吸聲,抱著她,夏怡縮成一團很像一個小寵物,從她出生之後,她能想起來聽過最多的話是,二胎確實是比頭胎更漂亮。她對夏怡的感情很奇妙,對妹妹的感情很奇妙,兩人小時候經常互相為敵要爭奪寵愛,但又不得不抱團取暖,她經常討厭夏怡的漂亮機靈,但又經常需要她憨笨心軟。
聽到夏怡說:“你...幸福...嗎?我還是希望...嗯...你可以幸福...”
夏季霖覺得自己天生淚失禁的病又犯了,她太討厭自己這樣了,太莫名其妙,緩緩地開口:“你知道我聖誕節從波士頓回來,沒有說服那群傻逼老白男把那筆債務還款期限延後的時候,爸在辦公室怎麼罵我嗎,說我就是個在關鍵時候磕磕巴巴,只會投降的軟蛋。”
“說他不會把位置留給一個不敢拿主意的懦婦。”
“但他從來就沒有把我們當成繼承者培養,我們只是他競爭的工具,但那又怎樣,夏子豪就是一個廢物,扶都扶不起來的廢物,他連競爭都不敢和我競爭,只會打電話問,爸我該怎麼辦,他只想躺著花錢。”
“我就算要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結婚,也不會答應夏頌年賣掉自己的股份去填那個窟窿,你知道嗎他才是個軟蛋,不敢承認這個窟窿就是他犯下的錯。”
“我不是,你們才是。”
“夏怡,為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哭的。”
“夏怡,要是有一天,我要你站在我這邊的時候,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夏季霖抱緊了夏怡,覺得自己身上稍微緩和了一點,又挨著她的脖頸,輕聲問:“你會嗎?”
晚上十一點,依然是春山那個連線著喧囂與繁雜的十字路口,六十秒的紅燈。
靳淩看著後視鏡的那輛幻影和他打了一下燈,車牌號熟得很,春山最大投資公司傅氏集團底下的車,早期和梁京行他們還沒分家的時候,第一輪融資傅氏就參與了,名義上傅適也還只是個副總,但實際上早就真正掌權了,權力交接可以很快,名義上是要緩和一點,人情社會,還有很多人,事,關系要慢慢打點。
車從後面開了上來,到了靳淩左手邊的這條道上,兩邊車都默契地搖下了窗戶。
傅適也坐在副駕駛,先開口:“上次我聽梁京行說,你住南邊,那邊離你們公司近,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
靳淩說:“剛好今天有事來了這邊一趟。”
傅適也笑了笑:“我上次聽梁京行說,你說幹到三十二歲就退休,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怎麼樣,最近忙嗎?”
靳淩也笑了笑:“還行吧,我們小公司,忙也就那樣。”
傅適也看了一眼還剩五秒的紅燈,手放上車窗簷,點了點,說:“靳總說笑了,既然不忙,那我訂婚的時候請你可別不來啊。”
靳淩手把著方向盤,腳放在油門上,說:“傅總都這麼說了,那再忙也得來。”
傅適也:“那有空再單獨約。”
靳淩:“一定。”
綠燈一亮,兩輛車在十字路分開了,一個往東,一個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