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馬一生,但沒有像它他、她)們一樣傲人的戰績。
八點半,李叔將車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太陽洋洋灑灑到車裡,夏怡心情都愉悅起來,城市安靜祥和,而幾乎是同樣的位置戰機上天,空氣被音波尖撕出龍吟般的呼嘯,劍指天空,夏怡搖下車窗伸頭仰望卻又什麼也看不見。
靳淩取到手機,剛開機,入口網站就彈出了這次活動的新聞,“歷史性跨越!國産向量渦扇發動機即將列裝!”佔據頭條,社交媒體上也在討論,幾乎把接下來航展的期待值拉到了頂峰。
他在四個為一組儲存箱裡找夏怡的卡包,夏季霖也隨著過來找存放在這裡的東西,看著靳淩長指勾住珠鏈子,將埋在最下面的卡包挑了起來,隨後放進了口袋裡。
夏季霖總覺得東西眼熟,況且現在用卡包的人已經不多了,出於禮貌向靳淩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靳淩拿完東西,在旁邊桌上按著流程簽保密協議表。
肩章上金色松枝配一顆星穿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上將,人長得儒雅,可氣質是真的凜冽,刀在鞘中的蓄勢待發的感覺,表情又是溫和的,拍了拍靳淩肩膀,寒暄著:“以前你媽媽帶你來探親的時候,我印象裡你就這麼大點,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靳淩低著頭簽字,先叫了聲張叔叔,隨即抬起頭,看著男人拿手比了比的高度,也開著玩笑:“那得不知道是多小的時候。”
男人隨即又問起外公身體好點了嗎?
靳淩又想起昨天家裡倔得不行的老頭,支氣管炎發作,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昨晚一大家子人忙前忙後,測血氧,開呼吸機,誰都不敢睡,搞到淩晨三四點,血氧恢複正常,他這才趕來。
這是外公當初公派去蘇聯留學,學習航空工業,在極寒冬天裡高燒肺炎後留下的老毛病。
靳淩覺得這都是能讓人氣得牙癢癢的主,回答:“反正答應再不舒服就去醫院,現在在家裡吸氧休息呢。”
男人笑了笑:“我以前做他學生的時候,我們都怕他,雷厲風行,學術上嚴格,脾氣也倔,現在年紀大了,在你們這些小輩面前已經是收斂過脾氣了,你要多哄著他點。”
靳淩無奈笑著點頭,外公那個年代在京北俄語學院學習俄語,因成績優異成是留蘇預備生,前往莫大學習,他說他以前在北理還聽過錢學森的課,留學回來後進a大當了講師,前幾年被年輕學生說,商教授什麼都好,就是英語口語不行,俄式英語帶大舌音,喉嚨像卡了口老痰,聽不懂他的課,太費勁,那段時間大把年紀了,每天早起晨讀,鉚足勁要重學英語。
“你是不知道,你外公很關心你的,上次碰到我愛人,說他快退休,又早不收學生了,現在也接觸不到年輕人,你媽倒是好,從小就放養,一點不著急你的個人問題。”
“還問我愛人,說她們學校總是女生緣好點,要有合適的也給你介紹介紹。”
a大就是這樣的,工科院校,一進校門就能感受到陽氣太重,烏泱泱一片黑衣服,黑書包的男人,但這話靳淩聽得背後發涼,擺手拒絕,指著梁京行和司越站著的地方,“要催也得先催司越,我這放養的不急,司阿姨挺急的,阿姨要是知道您還有這人脈,只推我,不推司越,要生氣的,有合適的先介紹給司越。”
靳淩又特意看了眼表,快十點了,打馬虎眼:“張叔叔我這真得走了,還要上班呢,現在錢難掙,等掙夠了再說這事兒啊。”
男人笑得胸腔都發出共振,笑著罵,快走快走吧,眼不見為淨。
早上樑京行和司越都是坐靳淩車來的,沒別的原因,靳淩昨夜忙完,本來打算回家休息一會,開到家一看時間逼近六點,還睡什麼睡,順道把這兩人一塊接上來機場了。
活動結束了,三個人朝停車場走,靳淩這才有空拿著手機,把通訊錄裡的夏怡翻出來,還能看到聊天記錄。
還停留在聖誕節,分手那天,夏怡先是發了機票資訊,意思是叫他來接。
靳淩回了個:知道了。
晚上六點落地之前,靳淩就提前想好了,得先給她打了個預防針,聖誕節又不是國家法定節假日,今年還是星期一,馬上還有個週一簡會:堵車。
夏怡那頭落地了,六點三十分,發來了一張照片俯拍自己的照片,黑色的長款羊絨大衣裡面穿了件短得可憐的裙子,包裹著圓潤帶點肉感的大腿,尖頭的高跟鞋露出纖細的腳背,衛生間光潔明亮的白色大理石和穿著黑色絲襪的長腿産生強烈的視覺反差。
夏怡:哥哥,半個小時後我能上到你的車嗎,到不了我就打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