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打電話給溫明軒,讓他下午來秦家,我要當面問問他,他怎麼還有臉活著。”
在等槿安來的過程,她細細地問過文清的過往。
每多知曉一分,心裡就痛上一分。
溫明軒不僅在港城娶了兩房,兩房膝下都是兒孫繞膝。
可文清表妹呢,隔著海岸,一個人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就這麼白發人送黑發人。
不等唯一的女孫長大,又病痛交加地離世。
這日子過得比黃蓮還苦。
“我這就上樓打電話!”
秦旭徽二話不說,直接上樓去書房打電話。
畢竟是文清姨的先生,他還是要給幾分薄面。
溫明軒接到秦旭徽電話時,第一反應是對方要與他談槿安和秦和光的事。
誰知對方竟然說是秦老太太要見他。
想到可能涉及到槿安,他一口回絕。
哪有女方先去見男方家人的。
哪怕是秦老太太相邀也不能。
“溫老先生,是關於槿安奶奶的事。”
在電話裡,他不想說得太多。
“誰?關於文清的?”
溫明軒眼眸微緊,滿臉都是疑惑。
與文清有關,一時他思緒萬千。
再三考慮之後,他點頭應是。
“我下午準時到秦家。”
掛上秦旭徽的電話,他神色一直恍惚,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事情不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約好的時間,他直接讓馮堂開車送他到秦家。
聽到庭院傳來汽車尾氣聲,李悅榕走到窗前。
大門已經緩緩關上,她神色微沉,轉身看向龐秋豔,笑著試探。
“姐姐,先生這是去哪,這麼急匆匆的。”
旁秋豔抬頭,皺著眉心,冷冷瞥了她一眼。
“怎麼,明軒到哪有你什麼事?”
她雖也懷疑,可就是不願再對面這女人表現。
“姐姐,我這是關心先生嘛,你最近情緒怎麼這麼暴躁,是不是要調養調養。”
李悅榕暗罵一聲蠢貨,扯扯嘴冷笑一聲,轉身直接上樓。
先生臨出門前神色凝重,不知為何她莫名緊張。
“這個賤人!”
龐秋豔氣急,不過還沒等她開口,李悅榕已經“騰騰騰”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