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溫明軒第一時間抬頭,見是溫槿安走進來,只是臉上有明顯的倦意。
他擰著眉心,關心問道:“槿安,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轉而又想到昨天晚上是聖保羅的畢業舞會,按照聖保羅的傳統,晚宴上是允許成年的同學喝香檳。
“是不是喝多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沒有喝多,我習慣了準點起床。”
她視線掃過拉著臉的二房老太太,以及笑得幸災樂禍的三房。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隔幾天就會演一場。
有時候,她是真不懂,不知男人為何會喜歡這種爭風吃醋的生活?
她甚至偶爾會幸,奶奶沒有看到這一幕。
不然也會是怨偶,最終會把溫老先生掃地出門。
“明軒!”
龐秋豔瞥了溫槿安一眼,打斷溫明軒的話,繼續說道。
“明軒,說好的,我們一起送安娜到歐洲上學,她去幹什麼?我不同意她去。”
說話間,她警告地瞪了眼李悅榕。
反正不管明軒怎麼說,她絕對不會讓李悅榕這個賤人同行。
溫明軒表情一怔,見她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忍不住嘆息一聲。
他剛才只是隨口應了一句,這也要吵?
“那悅榕下次再去歐洲吧!”
“先生!”
李悅榕看了眼正瞪著她的龐秋豔,語氣有些懊惱。
“您去年就說了,要帶我去歐洲旅遊,都一年多了,您還要往後拖?”
她看了眼怒氣沖沖的龐秋豔,連忙開口。
“二姐,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你們忙你們的,我自己出去玩。”
“你~”
龐秋豔滿腔怒火被迫嚥了回去。
她臉頰氣到通紅,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十分憋屈,她恨不得起身抽那個賤人。
她掌心緊緊握著餐巾,手背鼓起青筋。
她咬著牙,憤恨道:“我說不行!”
“二姐,我只是想與你們同一趟航班,晚上住一家酒店,畢竟我在歐洲人生地不熟的,跟你們在一起,我心安一點。”
面對龐秋豔的暴怒,李悅榕始終神色淡然,一副自己只想同行,委屈的模樣。
其他人該吃的吃,該聊天的聊天,一副習以為常的場面。
溫槿安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熱奶,緩緩起身,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餐桌上眾人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