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暗流湧動,溫槿安自然不知道,面對龐秋豔的虛情假意,她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這一幕自然刺激到其他人。
龐秋豔畢竟是二房長輩,被一個晚輩甚至是他眼中的入侵者,這麼被怠慢,自是不願。
溫宏文斂下笑容,聲音冷淡。
“槿安,按道理而言,你該叫我一聲大伯,不過爹地一直沒對外公佈你的身份,我也就不自稱大伯。
他長相隨母,哪怕年過四十,外貌依然抗打,氣質出眾儒雅風流,不過吐出的話,卻是惡劣。
“不論你是過來做客還是常住,對於溫家長輩的善意,你是不是要表現你的教養?”
溫宏文是在溫明軒的期待中降生,滿足了他對溫家長子的期待。
溫明軒對他的教養嚴厲不失溫和,如果沒有龐秋豔私下插手,可能會長成一個溫文爾雅稱職的溫家老大。
可惜,溫明軒在外開疆拓土商場廝殺時,受龐秋豔的耳濡目染,溫宏文的性格認知都有侷限。
等溫明軒察覺後,他的性格早已定性,不論如何掰,都無法培養成理想中的繼承人。
這也是他始終不曾定下繼承人的原因之一。
溫宏文言語中暗藏的刻薄,令他憤怒。
“溫宏文,住嘴!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你還有一點身為長輩的模樣嗎?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槿安。”
對於槿安,他都不捨得大聲說一句,在他的家,當著他的面,溫宏文都敢這般刻薄,私下裡,槿安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他轉頭看向溫槿安,眼底不僅有憤怒也有難堪。
“槿安,這棟溫宅從初建就屬於你奶奶,文清不在了,它現在它屬於你,記住溫家其他人只是居住權,在這棟住宅,你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可以全權做主。”
作為溫家家主,本應該是絕對權威,可惜被一次次的挑釁。
一而再再而三。
現在連表面的和諧都不裝。
既然他們看不清聽不懂,那就撕開這層遮羞布。
他臉上的冷意漸濃。
“除夕夜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該給你們的自然不會吝嗇,但是不該想的,你們就別奢想。”
說話間,他目光掃過神色各異圍坐一圈的兒孫,接著說道。
“你們記住了,溫家自古就有家訓,嫡長子繼承溫家七成家産,剩下的三成由其他各房平均分配。”
轟!
溫明軒的話猶如熱油潑冷水一般,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