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安,喜歡這幅李迪的白芙蓉嗎?”
溫明軒笑呵呵地站在她身旁,眼底透著笑意。
這是他撿漏最成功,也是引以為傲的一次,還是從一個小日子武官手裡低價買到。
當時就評估有七百萬港幣。
李迪的?溫槿安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露喜色,好似極為得意的模樣。
“溫老先生,你有沒有仔細看過這幅畫?”
溫明軒面露不解: “當然看過,怎麼了?”
溫槿安斟酌了一番,說道。
“這幅畫好像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溫明軒始終不曾往作假上想。
他拿到這幅白芙蓉畫作後,特意邀請港城大學的蔡卓元教授共同鑒賞,可以確定百分之百是正品。
溫槿安:“這幅白芙蓉應該是仿品!”
“槿安,你沒開玩笑吧?”
溫明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眼底盡是疑惑。
溫槿安從溫老先生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他堅信這幅畫是正品。
她從竇生和洪玉成口中得知,溫老先生在古董字畫鑒賞上,據說極有天賦。
還有港大的蔡卓元教授背書,按道理不應該啊?
面對溫老先生不解的表情,她抬手指著這幅白芙蓉畫作,一一解釋。
“這幅畫描寫得過於寫實,用筆雖然纖細,可是卻有一個奇怪的問題,分佈過於均衡。”
她隔空手指著一處莖葉處。
“這處顏色厚則深,薄則淺,這未免過於精細了。”
溫槿安抬頭看向溫老先生,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接著說道。
“另外,宋代作畫一般用的都用絹,李迪這幅畫同樣用的也是絹,這點沒錯,可仿造之人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溫明軒微眯著眼,仔細看著:“什麼錯誤?”
溫槿安:“溫老先生,您看這幅絹畫上的絹絲,有什麼不同?”
溫明軒連忙拿起桌面上的放大鏡,湊上前,仔細看了又看,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
“槿安,我確實沒看出它有什麼不同。”
溫槿安莞爾一笑,抬手指向留白處。
“您看這處絹絲,絹橫豎都是單絲,不過橫絲要比豎絲稍微粗點,這是宋絹的特點。”
“不過,作假者可能忘了,李迪生於北宋,而北宋絹畫中的絹絲橫豎一樣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