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溫槿安感覺眼睛發澀,視線模糊,這才停下手裡的針線。
她起身推開玻璃門,走到露臺上,耳邊有海浪拍打聲,遠眺著水平一線的海岸線,一幅夕陽西下的唯美海景。
可能是經歷過海浪的無情,溫槿安對海水有莫名的恐懼和排斥。
沒看幾眼,等眼睛恢複了濕潤,她轉身回了臥室。
坐下後,她再一次拿起針線,一針一線地按照舊有的痕跡仔細地織補著。
容椿敲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歲月靜好的美人圖。
“槿安小姐,晚餐好了,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再等一會兒?”
溫槿安轉身看她,又回頭看了眼玻璃窗外,天色已黑,海浪拍打的聲音越發清晰。
“椿嬸,現在幾點了?”
容椿看了眼玻璃門外:“槿安小姐,現在已經六點半了!”
“好吧,我們先去吃飯!”
溫槿安放下手裡的針線,蓋上遮幕,起身跟著椿嬸出了書房。
等晚餐上桌,容椿站在餐桌旁,看著槿安小姐用餐。
她發現槿安小姐用餐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優雅從容,手裡的筷子好像有韻律一般。
自從跟著槿安小姐之後,容椿偶爾會嘲諷的想。
二老夫人和寶珠小姐她們經常會譏笑槿安小姐從鄉下來,形容她渾身都是酸臭味,還戲稱槿安小姐是什麼北姑。
要她說啊,槿安小姐比溫家老宅裡那幾個養尊處優的太太小姐們,更像是大家出身。
從槿安小姐身上,可以想象大房老太太年輕時候的姿容文采絕對不一般。
可憐了槿安小姐沒有女性長輩看護,如果大房老太太還在世,槿安小姐可能就不會這麼被動,竟然連溫家老宅都進不去。
容椿腦補了一堆,看溫槿安的眼神,越發憐惜。
溫槿安自是不知,椿嬸給自己腦補了一出大戲,吃完後她沒進書房,而是回了房間。
晚上的燈光相較於白天的自然光,對視力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所以她從不在晚上動針線。
她洗漱後,直接上床休息。
今天從洪先生那裡得知,廟街那邊每週會有一個廟會,擺攤的都是一些古董書籍。
如果幸運可能會發現一些有價值的字畫。
明天正好就是廟會的時間,她通知了忠叔,明天早上過來接她,送她到廟會。
誰知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沒多久,就接到忠叔的電話。
“槿安小姐,今天我沒辦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