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又叮囑了一句。
“價格要公道!”
朱元仔面容一正。
“阿嬸放心,都是十幾年的老街坊,這一片還有比我更公道的嗎?”
曾亞美大笑出聲,點頭道。
“那倒是,所以我才帶著妹妹到你這裡,知道你在這片最公道,算算多少錢吧,要優惠啊。”
提到收錢,朱元仔神色一斂,眼底閃過精明,轉身走到櫃臺旁,手指快速撥弄著算盤。
“總共是二百二十七塊!”
他笑眯眯地看向站在對面的小姑娘。
曾亞美:“哎!朱仔,把零頭抹了,二百二十塊。”
“啊,曾阿嬸!”
朱元仔面露為難地看向兩人。
“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這還不如把盞杯當作添頭,他還能討個人情。
“不用,就這個價格吧!”
溫槿安視線始終不離手邊的盞杯,於她而言,入手了一件值得珍藏的物件,她根本不想也不願還價。
“那,那就抹掉零頭吧!”
朱元仔面頰有些微紅,狠狠心,一咬牙道。
“小姐,你給我二百二十塊就好。”
“謝謝,真的不用!”
溫槿安堅持著,她開啟手包,拿出錢包點好昨天換好的紙幣遞給對方。
“您收好!”
“這~”
朱元仔為難地看了眼曾阿嬸,見曾阿嬸沒再堅持,只得訕訕地接過紙幣。
直到走出士多店,曾亞美這才嗔怪地戳了戳溫槿安的肩膀,有些恨鐵不成鋼。
“妹妹啊,你知不知道,在港城,以後你的花銷會越來越多,你又沒有工作,花一分就少一分。”
看這姑娘花錢眼都不眨,以前肯定是大手大腳慣了,可現在是在港城,連份工作都沒有,這以後可怎麼生活。
曾亞美絮絮叨叨,這些年,她看到太多來港城的北姑,因為生計,從天真到世俗。
活了大半輩子,她的心早被生活打磨得冷硬,身邊這個小囡囡,總是讓她心生憐憫。
不忍心看她落到那般地步,她語重心長地再三囑咐。
“妹妹,可不能亂花錢了!”
溫槿安心底微暖,摸了摸揹包裡的盞杯,滿心歡喜又不好明說。
她上前抱著曾阿嫲的胳膊,輕輕搖晃。
“阿嫲,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