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企看寒香見還穿著這一身米白色珍珠的衣服,哈哈大笑著:
“還有你這身衣服,這個珍珠冠,是我去南洋時看那裡的舞姬穿著極為漂亮,所以特意買給你穿給我看的,沒想到你現在還穿著,怎麼,皇上也喜歡嗎?”
寒企說的粗俗,皇上眸中閃過一絲冰冷,李玉懂事地又用破布堵住了寒企的嘴。
寒香見捂著胸口不抬頭,她不肯哭的太過傷痛,失了她清冷聖潔的樣子。
她沒想到,自己在寒企眼中,竟然只是個玩物。
皇上適時地開口,他也不願意太過傷害寒香見。
“寒企閉嘴吧,既然你不懂得珍惜香見,那就由朕來憐香惜玉……”
寒香見沒忘記自己不肯屈服的人設,她又恢複了面無表情,冷的像個冰雕。
她給了寒企一個怨恨的目光,又冰冷地看向皇上,
“皇上,我的心已經跟隨著我死去的愛情一起冷了,絕沒有再回暖的可能。”
寒香見覺得,寒企固然是欺騙了她,但皇上卻親手摧毀了她的愛情。
所以,她更恨皇上。
皇上把玩著一個印章,長長地嘆了口氣,
“既然香見被寒企傷透了心,解鈴還須系鈴人,朕心悅你,就得好好幫你。”
皇上想到了昨日去永壽宮,嬿婉提醒他,若是一味逼迫香見公主,只怕會適得其反,不如欲擒故縱一番。
皇上聰慧,他把嬿婉的話融會貫通,想出了新主意,他的目光,如同在戲弄兩個籠中的獵物,
“寒企欺上瞞下,混淆聖聽,朕要治他的罪,就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香見公主就和他一同去吧,患難見真情,沒準就又和好了呢。”
寒香見睜著空洞無神的眼睛,她沒想到,一向對自己討好痴迷的皇上,會說出這樣的話。
去寧古塔,為奴?
她是寒部高貴聖潔的公主,受百姓的愛戴和族人的寵愛,怎麼能和寒企去寧古塔呢?
更何況,寒企已經不再是她的少年郎了,他們之間的愛已經成了笑話。
她淡淡地說道:
“皇上,我和寒企已經是一拍兩散,一別兩寬,我不想再要這種背叛我們愛情的人,所以恕我不能和他一起去。”
皇上心中一喜,香見拒絕了去寧古塔,說明一切還有轉機,他狀似為難地說道:
“嘖嘖嘖,香見啊,你來京城一個多月了,朕還是摸不透你的心意,今天你給朕一個準話,你到底是要留在宮裡做朕的女人,還是跟著寒企流放?”
寒香見低頭看看狼狽的寒企,又望望勢在必得,一臉得意的皇上,只覺得這兩個男人把自己架在了火上。
“皇上,你一定要這麼逼迫我嗎?這就是你口中說的愛嗎?這太卑鄙了。”
皇上不為所動,卑鄙能得了寒香見的人,那也是手段。
不,她的人,她的心,皇上都要得到。
“香見啊,你想清楚,到底是你在逼朕,還是朕在逼你,反正兩條路擺在你面前了,你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