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珮很用心的打理著這個家,縱使厭惡極了淩雲徹,她也不允許自己的宅子裡有一點骯髒。
容珮聽到聲音,從椅子上下來,迎面正看見抱著一個破包袱的淩雲徹。
兩人不大說話,容珮只留給了淩雲徹一個極大的白眼就要走。
淩雲徹心裡忐忑,如果現在不把這個枕頭告訴容珮,回頭等容珮自己發現了,又是一頓毒打。
不如自己先坦白,爭取容珮的原諒。
至少容珮的大巴掌下來的時候,能稍微小點兒勁。
這麼想著,淩雲徹自己就開口叫住了容珮。
容珮狐疑地回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淩雲徹殷勤地捧著枕頭,“容珮,今天嫻貴人又主動來找我了,她給了我這個枕頭,我不想收的,她非得給,我這不是想著拿給你,你去檢舉她吧。”
容珮眯眼瞧著那枕頭,又看了看淩雲徹賤兮兮的樣子,怒從中來。
轉身拿起用來壓著窗紙的玉如意,一把朝著淩雲徹扔過去,
“狗東西,還在這算計老孃呢?你現在和老孃捆綁著,我去告你,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還不得害死我?”
玉如意砸在淩雲徹的額角,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一道血流傾注而下,傷痕累累的小淩子又添了新傷痕。
淩雲徹疼的扔掉枕頭,一把捂住了額頭,大聲喊著: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怎麼軟硬不吃呢?”
淩雲徹快瘋了,容珮和嫻貴人完全不一樣,好的不聽,壞的也不聽,找到機會就是一個打字。
容珮聽到淩雲徹罵她,終於又有了揍人的理由,扯著淩雲徹的衣領,又是一連串的大嘴巴子。
“慫包蛋,窩囊廢,你要是真不想要這東西,早就有一百種方法拒絕了,現在拿回來表忠心,晚了!”
淩雲徹嗚嚥著:“我這是忍辱負重,我在收集證據啊!”
容珮聽不得淩雲徹這種開脫的話,手中更使勁兒了,
“嗯?忍辱負重,你也配!姦夫淫婦,天生一對,你怎麼不在皇上面前和她私通呢?”
直到把淩雲徹扇的不說話了,容珮才住了手。
她轉身,拿著桌子上的錢袋子出門了,幹完力氣活,自然要獎勵獎勵自己了。
容珮要去外面割塊鹵豬頭肉,配上二兩酒快活快活。
良久,淩雲徹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掏出來懷中的菌瓶,蹣跚著,找到容珮在院裡搭起來的小蔬菜暖棚,灑在了裡面。
他太想緩解疼痛了。
第二日,容珮進宮當差時,小匣子叫住了她。
小匣子說,昨天她的丈夫那可是太離奇了,先是嫻貴人和他吧啦吧啦,又是令妃娘娘和他嘰嘰喳喳。
最後,有一個看起來剛進宮的小宮女,還給淩雲徹送了東西。
容珮陷入了沉思,怎麼會有小宮女和淩雲徹主動說話呢。
這小姑娘,別被小淩子禍禍了啊。
她想,她得去會會這個女孩兒。
容珮加快腳步,她想主動求太後,讓她去跟著福伽姑姑去教新進宮的宮女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