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放風的春蟬,聽到淩雲徹敢大聲質問她的令妃娘娘,直接上前一步,一個巴掌甩了上去。
“大膽小淩子,竟敢這麼和娘娘說話,我告訴你,娘娘不管身為嬿婉,還是身為令妃,都足足對得起你,是你自己作死,非要和嫻貴人扯上關系。”
說著,春蟬將嬿婉護在了身後。
淩雲徹恢複了一絲理智,是了,他又不是一個慫人,有誰是他不敢恨的。
他不該對嬿婉咄咄相逼,嬿婉是他從年輕時就珍愛的人,他應該恨的,是年老色衰,心如蛇蠍的如懿。
至於嬿婉,就讓自己來守護她的芳華吧,他願意再做一盞燈,照亮嬿婉的後路。
至於嫻貴人,他就算下地獄,也得拉著她一起下,他們,天生一對,最相配。
淩雲徹抬頭解釋道:“令妃娘娘,是奴才冒犯了你,今日你和我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以後的路,您大膽的往前走。”
魏嬿婉無心管淩雲徹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想深究淩雲徹說的是何種目的。
她牢牢記住夢中令懿皇貴妃的話,她要來,整頓劇情。
那麼淩雲徹對如懿的感情,便是打破這個世界的關鍵一環。
嬿婉想到了江南傳來的訊息,信裡說當年皇上和皇後娘娘遇到的那個喇嘛,再也沒出現過。
而安吉大師的來歷,查啊查,也只查到了熱河行宮的安遠寺,而安遠寺,已經再無一個活口。
一南一北,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聯系。
前世今生,這一切,都得從如懿身上找到謎底。
那些牢籠,究竟是什麼,如懿身上到底還有怎樣的秘密。
嬿婉想到了金玉妍所說經幡,不知道這一世,這些經幡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嬿婉感覺腦袋裡有一團雜亂的毛線,本來都見到了頭緒,可現在它們又繞成了一團。
她直覺,那個令懿皇貴妃隱瞞了她什麼。並沒有把一切都告訴她,這種未知的,失控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了,她開始對抗一切,包括生孩子。
外面無人知道,生下璟宣以後,她一直有意無意地在避著再有孕。
一個是調養自己的身體,一個是,她想等著夢中的令懿皇貴妃等不及了,主動來問她。
那時候,她便有了交換的籌碼。
嬿婉帶著春蟬,轉身離開了禦花園。
跪在原地的淩雲徹,只感覺雙膝疼痛,手中的枕頭更加冰冷。
他支撐著身體爬起來,晃晃悠悠地要起來。
縱使和容珮只是表面夫妻,可是這樣一個無助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想到的,還是回容宅。
斷腿的疼痛和下半身的疼痛又加劇了,讓他冷汗直流,他一瘸一拐地走著。
這時候,一個纖瘦的身影,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女子的聲音脆生生的,熱心地問淩雲徹:
“這位公公,你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