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嫻妃身邊的阿箬和玫答應在長街上打起來了,阿箬打了玫答應一巴掌,玫答應打回去十幾個嘴巴子。”
富察琅嬅起身,“大膽,這成何體統。”
晞月跟著起身,“放肆,這有違宮規。”
玉妍也站起來,“天爺啊,這是什麼鬼熱鬧,快去,備轎輦。”
三人來到長街之上,只見阿箬抓著玫答應的頭發,玫答應扯著阿箬的領子,旁邊的宮女拉著兩人,不讓兩人繼續動手。
“大膽奴才,玫答應大小也是個主子,豈容你放肆,來人啊,把阿箬拿下。”
富察琅嬅說完,阿箬就被趙一泰拉到了一邊,白蕊姬精緻的小臉兒流著淚跪下,她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
富察琅嬅問白蕊姬:“玫答應,你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玫答應想了想,其實她進宮是奉了太後的旨意做眼線的,這幾日聽說嫻妃讓皇上加封先帝嬪妃的事讓太後很不爽,她就想給嫻妃點兒苦頭吃吃來討好太後。
於是她去禦膳房,讓禦膳房最近給延禧宮送飯不必太精心,沒想到秦立直接將各宮搜羅來的剩飯泔水燴一燴給延禧宮送去了。
“嬪妾也不知道,嬪妾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阿箬就過來給了嬪妾一巴掌。”
富察琅嬅又看向阿箬,嫻妃身邊的這個奴才,仗著自己有幾分家世就欺辱主子了,於是她對阿箬說:“阿箬,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阿箬心裡也委屈,這幾日她在床上養腿傷,吃飯全靠惢心給端進來,今天惢心直接端進來一碗臭湯,她當場發火,“惢心,你是看主兒不喜歡我了,故意拿這湯來羞辱我嗎?”
沒想到惢心放下湯,小聲抽噎起來,“阿箬姐姐,主兒受了皇上的斥責,這幾日禦膳房送來的菜都是餿的,我們都已經開始腹瀉了,這碗湯是為數不多看著還行的了。”
阿箬感到愧疚的同時,只覺一股子邪火兒在胸膛裡亂竄,她們主兒進宮才幾天,禦膳房就敢這樣對待延禧宮,以後還不得任人磋磨嗎?
“惢心,別哭了,我問你,主兒就沒去禦膳房找人理論嗎?”
惢心搖搖頭,“主兒說,咱們剛進宮,不能惹事,讓大家忍忍,馬上過冬了,內務府還沒給咱們來量冬衣呢。”
阿箬在延禧宮年齡最長,地位最高,自然不能看著一眾小的受苦受難。
她讓惢心先扶著她去禦膳房,沒想到禦膳房的人說,是玫答應親口吩咐的,玫答應得寵,又是太後的人,他們不敢不聽,阿箬這才來找玫答應理論。
兩人打起來後,惢心趕緊跑回延禧宮請嫻妃娘娘了。
阿箬被趙一泰押著跪在地上,也是不服氣地說:
“皇後娘娘,你統管六宮,難道就看著玫答應一個低位嬪妃欺負我們主兒嗎?我們延禧宮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到新鮮飯菜了,而且到了現在,也沒有人給我們做冬衣,這都是玫答應吩咐下去的,奴婢心裡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