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退一步說:“不是說蒙古人麼?怎麼又變成了裕親王的兒子?攀咬皇親可是重罪呢”
廖莎被她問的一愣。後續明顯顯得有點慌亂,連語氣都加快了。
“你又讓我說,又挑我話裡的錯處”
“這你可是誤會了,大清不比俄國,我回稟聖上的話總得有個依據不是,不然你倒是省心了,可我這兒就麻煩了啊,聖上可是不在,今兒暢春園出了護衛的兵救你可是我自己個兒的主意。擅自動用暢春園兵馬可是死罪,你總得讓我有個由頭回話,你這麼不清不楚的回話,你是讓聖上覺得我是蠢呢還是笨呢?”
康熙隔著帷縵聽著這一番說辭暗自覺得好笑,可是一想著他咬出來保綬心情卻怎麼也明朗不起來了。保綬平白無故的要殺這個俄國人做什麼……他有些不敢去想。
康熙走向窗戶,向在視窗的張常玉說了幾句,張常玉一陣快跑繞到了太樸軒的正門,把馮厚叫了出來,這才結束了程爾林和這個俄國人的談話。
俄國人是鬆了口氣,程爾林卻有些悵然,她總想著或許再炸他一下就能炸出來太子的資訊,或者是這個俄國人要被置於死地的緣由,如今一切全是前功盡棄了。
當他看著俄國人被帶走的身影,一束束陽光映照在門前臺階上的時候,心中又釋然了,自己絕對不能問出來太子的事情……絕對不能,這件事如果不是康熙自己去發現,而是從她這裡牽出來,不論是對是錯,他倆的緣分也都盡了……
她眼底鼻頭齊齊發酸,她從來沒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
“累了吧?”康熙見廖莎被帶走,這才從帷縵之後走了出來,柔軟的湖綢貼在任憑程爾林的臉貼在上面,這是康熙今日穿著的衣物。他自己輕輕的錘了錘坐的有些發麻的腿。
之前和張常玉一起站在外面的方苞也請安進來了,程爾林忙閃出了康熙的懷中,雖說自己不在乎,可總是覺得在這個方苞面前一切都是不自在的。
這傢伙就像一把乾瘦的枯柴火,越發的瘦就越顯得眼睛裡透出來的精明。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程爾林,請安過後再沒有任何神情。
“去叫李寶德,讓他帶上幾個大內侍衛,把保綬帶去大理寺一同受審”康熙早已經不耐煩這個侄子,本來恩寵有加也換不了他的老實行徑,在西征途中就已經讓他丟盡了面子,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做出來這種殺人的勾當……
“不可,陛下”
程爾林看著說話的方苞,想必康熙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諫言建策似的,絲毫沒有異樣的神情。
“如今一切都不明朗,不是還有一個殺手沒死麼?暫且別管別的,等著大理寺那邊的情形再看,此事關係匪淺,若是匆忙的把保綬拿下了怕是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保綬身後還有人”康熙明知道卻也要問下去,這就像是自己身上的膿瘡,就算是快破開了自己也不一定下的手去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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