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何人?”
馬車被他攔住,車伕早早的拉住馬韁,馬兒一聲嘶啼收起了腳步。
一個身穿醬黑色夏紗織朝服的官員探出了頭,出來的時候涼帽差點掉了下來,趕緊拿手扶正了,免得失了官威。
為首的牙幫殺手盯著他的頂子看了一下,只見頭頂是暗紅色珊瑚的珠子,涼帽後面墜了單眼花翎,二品的大員,一副文縐縐的模樣,眼中卻藏著不瞞和厭惡,看來這就是禮部尚書了吧。
“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殺手笑了。
那禮部尚書也不慌,敢在這暢春園御道之上截人的,除了瘋子就是不要命的了,慌有何用。
馬車裡的廖莎卻坐不住了,他從腰間取下來了火銃,檢查了一下隨身的火藥,他有預感要出事兒了。
“速速讓開,這件事本官既往不咎,若是耽誤了朝廷的事兒,你百死莫贖”
廖莎的食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上。
還沒等著牙幫的人拔刀,廖莎撩開馬車簾子一把把身前的禮部尚書推了下去,對了牙幫殺手“砰!”的一槍,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狀況,禮部尚書被這一槍振的頭髮昏,捂著耳朵爬在地上朝著馬車後面爬過去。
那殺手的領頭人還沒來得及拔刀就被火銃擊中了頭部,躺在血泊裡彈了幾下身子再沒了氣息。
林子裡躁動起來,踩著沙土的聲音越發的快了,還沒等他們衝出來,廖莎對著林子裡又是一槍。
“砰!”聲音在空曠的樹林裡顯得格外的大,好像幾里地開外都能被振暈似的。
林子裡的牙幫殺手更不是吃素的,為首的死了絲毫不會影響他們後續的行動,他們此刻的目標也只有一個,殺了這個金髮碧眼的壯漢。
拔刀的聲音也不會藏著掖著了,“擦”的一聲猶如劃開天幕的利器,躲在馬車後面的禮部尚書和馬車伕更是不知所措,怎麼好端端的遇上了劫道的了,什麼都不要上來就要命啊!一定是這個俄國人招惹的。
“大人”馬車伕嚇得腿已經不聽使喚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大人!怎麼辦!我可不能死,死了我全家就得去要飯了……怎麼辦,怎麼這麼倒黴!”
他不住的拍打自己的頭,好像這麼做就能放鬆似的。
禮部尚書自然想的比他多,在他看來名聲可是比命還要值錢的。
“我得去暢春園報信!”
他知道這暢春園不遠處就到了。剛才的槍聲只怕他們早就聽見了,如今自己能趕過去報信,不論俄國人是死是活,自己也算是忠勇,可是和他在這兒一起等死,那就是真的是個死了。康熙這皇帝最瞧不上要的就是“貪生怕死”這四個字了。
廖莎實不指望這兩個清國人能幫什麼忙,他膽子大,舉著火銃便迎著那五個殺手大踏步的走了過去,邊走邊開槍,一槍換一次火藥。一點兒也不耽誤,火藥沒幾下用盡了,便把槍往腰間一塞,抽出自己的匕首就幹了起來,仗著自己身形高大在幾個殺手面前絲毫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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