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毓慶宮,胤礽甩開眾太監向宣和殿邊兒走去,整個臉走的容光煥發就想沒得過風寒似的,兩條腿也格外的有勁兒。
遠遠的就看見瞿溪在宣和殿門口揹著手開會的快速踱步,一根細細的辮子耷拉在腦後,一甩一甩的,有些可笑。
“哎呀,太子”瞿溪聽著腳步聲,立馬轉身過來,飛速繞道胤礽身邊啪的打了個千兒。
“起來吧,什麼事兒這麼急?”胤礽帶著他向宣和殿裡面走去,結過宮女遞過來的溼巾子擦擦額頭的汗珠,又擦了擦脖頸,扔還給了宮女手上捧著的黃梨木的托盤,便叫他們伺候在宣和殿裡的人都下去了。
“這幾天好像總是有人跟著我,甩不掉!”瞿溪的眼神遊移著。
“慌個什麼張啊?”胤礽不知道為了什麼,坐在斜著窗邊的搖椅上閉著眼。“你沒反著跟,不知道是誰麼?”
“回太子,奴才跟了,那些人不止幾人,做事都極其嚴密,我想了好久,那天才無意間從杏花巷那邊聽一個老烏龜說的,有人打聽過我”
胤礽停住了搖椅,臉色沒了剛才那麼紅潤。
“你的意思是因為那個俄國人?”
他最不願意再提起這事兒,胤礽的臉變得慘白。
瞿溪也知道他大病初癒,如今再犯了病可是沒法交代的。忙去了案邊給胤礽斟了一杯熱茶。
“太子,喝點茶解解暑……就算是不是咱們也得防,那俄國人知道的太多,如今大搖大擺的在京城住下了……對咱們太不利了”
“能怎麼辦?”胤礽重重的坐了回去,閉著眼睛緊皺眉頭。“咱們心裡都門清,他有爺們兒的把兒,是什麼?無非就是那幾封信,藏在哪?誰知道,在身上還好說,杏花巷的那些女人就是幹這個的,要在俄國呢?你怎麼辦?去俄國翻不成?”
“這些都不提,如今緊要的是奴才被人盯上了,對太子你可不利啊”瞿溪一語全是破了胤礽眼前的這些困境。
“能怎麼樣,就算是真因為什麼跟著你,你就說是招待貴客就行了,能怎麼辦?無非就是老八他們的人”
“對了,那俄國人說了,夫人……就是暢春園那位也給他屋裡塞了幾個女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什麼?”胤礽瞪圓了他那一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今兒怎麼就和這賤人飆上勁兒了!?莫名的慌張起來。“你送去的那女人怎麼樣了?”
“奴才給扯回來了,怎麼都是杏花巷的,給錢就塞住了嘴!”瞿溪咬著牙蹦出來幾個字。
“不……不能留,她找到了不能留,沒找到那幾封信更是不能留,你既然被盯上了,那女的也跑不了,去……找幾個高手去做,今兒晚務必了了這事兒,做的不著痕跡,意外也好,情殺也罷。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胤礽狠狠的盯著天花藻井,人的性命終究在他眼中是沒有什麼價值的,他惜命,也只是他自己的命。
“奴才明白了……”瞿溪的腦中飛快的轉著,如今也只能這樣,既然上了船,還沒到岸,什麼都是徒勞誰也別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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