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鍾琪一直在打量葛而丹身後那洋人裝扮的人,此人腳踩著黑色幾乎快到小腿上部的馬靴,約摸三十多歲,個頭非常高也很壯實,白色褲裝,攢金絲的深藍色的上衣,裝扮明顯和皇上身邊的西洋教士不一樣,他眼中沒有平和安靜,總是皺著眉帶著煞氣。
此人應該是俄國人,看來葛而丹勾搭俄國的傳言不虛。
“你不怕我襲擊不成,反而害了你的心上人麼?”葛而丹調笑道,撫摸了一下禿髮的前額。
心上人……程爾林差點沒嘔了,自己扯得蛋只能自己認,深出了一口氣,假裝嘆道:“那也就是命了,皇上的夫人非要他的命不可,估計等著皇上回大營,九爺也就沒命了……”她假意拭累又道:“我也不該跑的,只是九爺憐惜我,才讓貼身侍衛把我帶出來逃了,說是我要在那一定也會被她害死……嚶嚶嚶……”
葛而丹聽她反覆提起“皇上的夫人”,本來也就是個突襲大營的玩笑的藉口,如今反而真的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把這向來已英明自詡的康熙迷的五迷三道的。
“那什麼夫人,果真是絕色美人?”
程爾林心中暗笑,可是被這沒把握的恐懼瞬間淹沒了。
“是啊……皇上可寵她了,言聽計從的,你說九爺都那麼怕她……讓我一個人逃命……我這心裡越想越不落忍……我真是不該走!”
葛而丹可不想聽這些車輪話。“長什麼樣啊?”
當務之急,程爾林必須先讓嶽鍾琪離開去報信,元琴醒了以後若是發起瘋來一切都還是未知,若是能配合自己演一齣戲,她二人還都可活……
“雖說她想害九爺,可是平心而論,大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就是什麼樣,因為沒人見了他不愛的……”這可真是羞臊,這麼大言不慚的話,一個小時前她就算被打死也不相信是自己能說出來的。
葛而丹冷笑一聲,他也不是相信也不是不信,只是聽說過康熙帶了這麼一個女人來,必定有過人之處,他抬頭看了看日頭,天色已經不早了,自己在這耽誤了太久會怠了機會,此次自己親自打先鋒,一定要名揚四海,才能威懾整個蒙古草原,自己和康熙鬥了這麼多年,不拔了這個頭彩怎麼能安心。
他沒說什麼,只是讓人綁了程爾林,用了和元琴一樣的方式,手背倒綁把她和元琴掛在一匹馬上,而嶽鍾琪則被捆在另一匹馬上。
“放他走,你放走了他我帶你去大營”
“呵?本汗沒有你帶路一樣找的到,你覺得本汗是沒有把握來的麼?”葛而丹輕蔑的一笑,轉念一想又說:“莫非你有什麼打算?”
“我不能讓他為我折了命,我回去到沒什麼,可是他是逃兵,回去或者戰死,都是必死無疑!你得放了他!”
“不!”嶽鍾琪吃驚的看著程爾林,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大清帝國備受榮寵的夫人不止救了自己,還要第二次再救自己。“九爺讓我護著你出草原!我就是要做到……我沒臉去哪,我必須跟著你!”
程爾林被掛的頭昏腦漲,她如今最希望的就是嶽鍾琪能明白自己的計劃,這場戲必須得將計就計的演下去,不能有任何人說破自己的身份,她才能活,如若不然,自己不止沒命,還會給康熙帶來無窮盡的麻煩。
如今這看似個災難,卻也是個絕佳的機會,只要他能被自己誘進大營,則萬事俱休。可是皇上應該已經在返程的路上……她有些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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