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快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再不說什麼了。
“他配不上太子這個位置“程爾林也沒想到在馬上這個相對獨立的空間,胤祀說了自己心底最真實的話。
她則完全順嘴溜了一下“抵不過人會投胎不是?“
胤祀的右手突然丟開馬韁,攥在了坐在身後的程爾林手上。
滿人民風開化這是關外帶來多年尚武的習性的,可程爾林雖然思想西化,卻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忙收回了手。
“八爺不想惹禍上身還是不要對第二人說這話的好,皇上至察,太子失德不會不知道,你們少摻和進來反而不會受牽連,只是我自私了……這事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能幫我……“
這話說的胤祀心中暖暖的,二十多年來除了少有的幾次纏綿悱惻簡直是白活了,他全身血氣都有些澎湃起來。
他在心中祈禱著時間能慢一點,路程能長一點,她離自己能近一點。
著陸梅禎被胤祀手下的親兵關在了柴房裡,倒是一點舒服的地方也沒讓他撈到,胤祀的別苑和正經的王府的窗子都是內務府造辦處按皇子的規制用的琉璃,胤祀的人也真會挑,程爾林看著四周的窗戶早已經是連紙皮兒都沒剩下,冷風嗖嗖的灌在這綁在凳子的陸梅禎身上,心下也稍稍舒坦了一些。
陸梅禎本來就瘦弱的像個嬌女子,如今這麼一折騰更是容顏憔悴,若是旁的人看來一定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可是程爾林如今也是鐵了心,越慘越好。
程爾林隨手抄起一個馬紮仍在了陸梅禎的跟前,“哐當”一聲把他嚇醒了,一哆嗦。
程爾林用腳矯正了馬紮的位置,不疾不徐的坐在了陸梅禎的對面,面無表情的盯著驚魂未定的陸梅禎。
他努力回想著眼前這女人,他身後的胤祀是見過的,為什麼要綁了自己?
“八爺!”陸梅禎急切的問道:“八爺叫我來有什麼事兒麼?知乎我一聲就行了……何必這麼興師動眾呢”
胤祀並不走動,他就直直的站在程爾林身後,笑道:“我和陸兄能有什麼事兒呢?只是你眼前這位夫人要找你問問話……劉夫人……”胤祀仰頭嘆道,聲音也變得冷冰冰的:“劉瀚文的夫人,康熙四十八年殿試的榜眼……陸兄還記得否?……”
“你?……”陸梅禎的聲線變得沙啞,撕扯過一般的。這程爾林之前是男裝,如今猛地成了俏嬌娘倒是讓他有些眼生,還以為是胤祀養的外宅。他的猛地抬頭,劉瀚文的事兒讓他早已經失了良心,而告發了張廷玉則讓他拋開了人世間僅存的臉面。
從此他將與醜惡為伍。
他笑了:“怎麼?劉夫人找我尋仇來了?劉瀚文不是死了麼,你們正好啊,做了八爺的女人不好麼,這天之貴胄比著劉瀚文如何?更勝一籌了吧?”
此人此刻的神情真是讓人噁心無比,獰笑中帶著些許淫意,這種相公在世人眼中就是玩物,也只有程爾林是跳脫了幾個世紀的眼光把他和張嘉木的事看做了跨越了性別的愛情,胤祀多少對這個陸梅禎還是抱有一絲絲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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