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死者張遠,在城西開了私塾?”
張雷連點頭,生怕錯過華修的任何一個問題。
華修凝目,眼神停在蘭生的脖子處,那裡有一些鞭打的痕跡,藏在衣領裡面,要是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看著蘭生吃著桃花糕滿意的樣子,華修心中掠過幾絲感傷。
“你們還說,張遠不常回家?”
“是的。”
“你們關係不好吧?”
沒來由的一句,令張母和張雷面容凝住。
“城西的私塾是張遠一人開的吧?在那裡讀書的學生們,家底不算多豐厚,但也不薄。一年下來,張遠能夠餘些錢。而你們,自稱從城外老家到京城來尋人,湊錢上京?關係好的話,張遠怎麼會不侍養他的父母,而讓家裡人湊錢生活?”
“還有這個小兒,也不是張遠的獨子。換句話來說,跟張遠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三殿下冤枉啊!蘭生卻是小弟的獨子,我們……我們與小弟關係甚好,甚至連矛盾都沒有……”
“如果蘭生是張遠的獨子,也就是你的侄兒,那你們的心可真狠啊?”謝雲等人不懂華修這話是什麼意思,於大人也覺得是華修的質問逼迫太過不妥,正要勸解時,只聽見“嘶”的一聲——
華修奮力一撕扯,蘭生的上衣被扯開,被遮住的脖子立馬顯露出來。
幾條細長且帶有潰朧的印子出現在大家眼前!
蘭生正專心吃著桃花糕,一個剎那,桃花糕被打翻在地,大家同情又憐憫的眼光紛紛朝他投過來。
“啊!”他下意識的推開華修,腳步趔趄往後退了一步,驚恐萬分。
“他只不過是張遠私塾的一個學童罷了。”
於大人目瞪口呆,這……這劇情轉變的如此之快,倒叫他一時不知該怎樣決策了。
“既然這樣說來,我覺得有一事很可疑。店裡的夥計們說,當日張遠並不是來雨軒樓吃飯的,而是與人赴約。那位叫他赴約的人好像……好像叫什麼張橋?”
默默在一邊觀看情況的謝雲終是忍不住發聲,結合起那日夥計隨口說的話來看,張遠死亡一案,確實跟他的雨軒樓沒關係。
“張橋……”
人群裡有一個男子悄無聲息往後退了幾步。
落雲手疾眼快,身形迅疾往前奔去,路過蘭生身邊時,只感覺到一陣風。
“想走?沒門!”
那名男子原本同張母和張雷一同而來,在整個案件闡述的過程中,卻一句話也沒說。
於大人見形勢不對,慌忙責令守在樓外的官吏們看住妄想逃走的男子。
落雲常年為華修效力,經過很多專業的訓練,區區一個連功夫都不會的男子,自然難不倒他。
衝上前去就是一腳先將男子踹倒在地,在迅捷的攻擊男子的下巴,將他緊緊擒在地上無法動彈。
男子緊咬牙關還在奮力反抗,官吏們個個上前用繩索將他捆綁起來。
事情的發生,只在短短几秒鐘的時間。
清冷如玉的聲音在大堂裡格外清晰,“你就是張橋吧。”
不是疑問句,華修的語氣很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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