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妹二人，這是在做什麼？”白白捱了一皮鞭子的痛楚，估計只有謝明秀清清楚楚了吧。那一鞭子抽在他的左手臂上，落下的一瞬間，手臂彷彿都已麻木。
謝妙心下不了臺面，暗自懊惱小玉可又沒法說出來，她無意掃過謝明月正在心裡準備措辭時，看見她滿是血跡的手掌不由得一嚇：“你……你的手……”
謝明秀轉目看去，高聲道：“叫大夫！”
小玉倒吸一口冷氣，連連後退不敢上前，將懷裡的皮鞭子握緊了幾分。
除卻剛撲在地上有些疼痛感以外，此刻，謝明月覺得自己跟打了麻藥一樣，沒有知覺，隱約著又有種火辣辣的疼。
在場的所有人裡，她只對謝明秀道了聲謝，謝他替自己捱了一鞭子。
謝妙心猶如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拉扯著她的衣角聲音極輕：“明月，你疼不疼？”
簡直是廢話！謝明月沒好氣道：“要不你來試一試？”
“我……”謝妙心的神色很糾結，看著她的手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那顆石子也確實是她扔出去的，沒曾想會摔在她頭上。要是後面小玉的行動她有所制止，說不定就沒有這麼一遭事故了。
很想抱歉，那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謝明月大大咧咧的性格沒打算跟她多記仇，不過小玉那個丫鬟她是記下了！
謝明秀已經差人去請大夫，他自己的也傷得不輕，左臂上清晰可見印著一條很深很深的皮鞭印。謝妙心出於愧疚，想親自護送謝明月回竹院去，卻被她一口回絕：“得了我的三姐！竹院嘛也不遠，明月不才，恰好識得這條路，就不勞你多加費心了！”
再說了，她傷的是手又不是腿，走上兩步還是行的。
“……好的。”
謝妙心顯得有些失落，謝明月有些納悶，那日她不說挺囂張跋扈的麼？今兒被她的傷勢給嚇著了？脾氣軟了？
沒意思！
回到竹院裡，浣娘和青紛被她沁出血絲的手掌給嚇得不輕，剛好大夫也已經吩咐就緒，先清洗了傷口，然後敷上一些消腫止痛的藥水，最後將謝明月的如玉手掌包裹成了一雙大豬蹄子！
她晃著一雙完全看不出有手指的拳頭，問道：“可否給本小姐重新包紮？比如系一個美麗的蝴蝶結？”
大夫一本正經搖頭：“恕老夫無能為力。”
“……”
接下來又開了兩瓶消腫的藥水，留下了一小卷紗布，大夫讓青紛每日都要清理傷口並且上藥，以免會留下疤痕。好歹謝明月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日後不能因手掌毀容而被嘲笑啊？
大夫走後，青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碟中的梨子都被嚇得一抖動，“小姐，我才離開你多會？是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到咱們頭上？”
謝明月挑眉：“你是要幫本小姐要公道麼？或者是給本小姐打抱不平，也將她推倒在地上？”
“那個……”青紛瞬間變慫，“小姐我就問問，這不是四姨娘關心麼？我不得替她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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