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視掉周圍看客們的奇異眼神和指指點點，謝明月與溫如寧對視，兩人雖隔著老遠，空氣中卻依稀可聞幾聲電流聲“撲哧撲哧”的。
另一包間裡，屏風身後的男子嘴唇彎了彎，手指在桌上輕輕叩響，有好戲看了。
溫如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神裡帶著絲尋味，摺扇在手中輕拍打著。
“我家大人胡亂言語的，五小姐你也相信？”小廝替自己主子辯解。
得到這樣的回應，謝明月更是不悅，好笑反問道：“溫大人好歹是堂堂相國，在眾人面前怎好意思胡亂言語？再說了，誰人不知雲仙樓是我謝府的產業？溫大人此番話，實是令人費解啊。”
空中一靜，依舊得不到溫如寧的回應。他能說什麼？是理直氣壯的回應她說，雲仙樓就是煙花之地？還是該辯解自己說錯了話？
溫如寧心中閃過一絲不屑，他不想得罪謝府，也不想給自己找難看。
而偏偏這兩樣，他今日都佔了些。
謝明月眼神微眯，慢悠悠伸出手對著溫如寧豎起了中指，細而長如同蔥段的手指雪白如廝。
溫如寧盯著她半晌，不知其意思。身旁小廝好奇問：“大人，她豎中指是什麼意思？”
“不知。”
緊接著謝明月看向周圍的圍觀人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語氣清冷：“看什麼看？沒見過活人講話啊？”
人群中略微騷動一陣，不多時熙熙攘攘各自離去。
他們本來是來看相國與胭脂姑娘之間的風流趣事，哪裡會想到能遇見謝五小姐？真是奇了怪了，昨兒個還有人說著她已經一命嗚呼，今天一看，完全生龍活虎嘛。
謝明月的一聲低喝過後，大家都識趣的自動遠離，聽聞她脾氣暴躁如虎，切要遠離遠離。
溫如寧如此一笑而過，謝五小姐面容姣好，容顏精緻，不像是捱了打的人嘛。
“阿賢，我們進去吧。無關緊要的人，就不要看在眼裡了。”一聲阿賢喚的正是身旁小廝。
無關緊要的人？阿賢怔住一會，想起一件事來，“大人，你前天對外宣稱謝五小姐，因愛慕大人你而獨自殉情身亡，可……可還記得？”
走在前面的身形一頓，臉上隨之出現一抹羞愧中帶著得意的笑。
在大堂下面等了半晌，也不見得溫如寧從二樓上下來，眼看著臨近晌午，她還得急著趕回府吃午飯呢。
桌上的糕點被青紛一人席捲而光，看著滿桌狼藉謝明月不由感嘆一句：下次可萬萬不能帶青紛出府……
注意到小姐的凝視，青紛忙著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含糊不清道：“小姐別介意，奴婢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謝明月扯了扯嘴角，“不介意不介意。”扭頭看了看溫如寧所在的包間，欄杆裡面的窗戶已經被掩上，看樣子溫如寧並不想見到自己。
“你先吃，我去去就來。”
一口香薷飲剛剛飲下喉，青紛沒來得及問去做什麼，謝明月已經擺擺手走上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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