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紛驚訝瞪大了眼睛,不知梅子老闆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她家小姐是被打過不錯,可……可傷勢嚴重,甚至被打死這樣的言語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謝明月專心致志觀察著店內的擺設,聽聞店老闆的話也是一驚,裡面站不住,大步走到青紛身前問那梅子老闆:“你從哪兒聽來的訊息?”
青紛也很好奇。梅子老闆的眼神著實不好,盯著謝明月看了半晌,向青紛道:“你這姐妹長得不錯,挺俊俏的。”
“……”
她回頭跟謝明月對視一眼,很是無奈。
“老闆,不瞞您說,這位便是……”
“店老闆,我就想請問一下,你這訊息到底是從哪位大俠口中傳出來的?”說她被打死?世人都傻了嗎?死了的人家裡不辦喪禮?
梅子老闆將梅子繫好交給青紛,靠在櫃檯上想了半會:“你要說是誰傳出來的吧?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聽見街上說那小姐死了,還說什麼死狀極慘,為了相國大人殉情,哎不值得……”
相國大人……
謝明月的嘴唇動了動,說不出一個字,她她她殉情?前一刻還說被打死?
手上傳來青紛安慰似的的拉扯,她約莫著小姐這暴脾氣,估計散步流言的那個人……不好說。
接好乾梅子,給錢,出店。
謝明月望著幽幽遠遠的天空,不禁長嘆一聲,她在京城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相國大人好像在雲仙樓?”一個尋常女子剛好走過她身側,嘴裡說到了相國大人。
跟她同行的女子詫異問道:“大人在那裡做什麼?”
“聽說大人喜歡上了雲仙樓的一個舞姬,要不咱們去看看?”
“好好。”
呆呆望著兩位尋常女子離去的背影,謝明月咬咬牙心一橫,攥著青紛緊跟在身後。
青紛也聽見了她們對相國的討論,只是……前幾日才打過交道,如今又匆匆見面,不太好吧?
“小姐,那個……咱們回府吧?別讓四姨娘久等了。”
謝明月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一句話來:“我倒要看看,他們口中的相國是怎樣的風度翩翩,能讓我為他‘殉情’!”
語氣滿帶著憤怒和不滿。青紛知道,小姐這是來真的了。
不過那位隨意散佈流言的人也真是的,女兒家的名聲怎好如此詆譭?若是被小姐找到,定要叫他脫下褲子挨挨打才行!
前往雲仙樓方向的行人很多,目的地越近,人潮就越洶湧,謝明月跟著的兩位尋常女子也因此被跟丟在人群裡。
她們來到了一條滿是商業大戶的街道,所謂的雲仙樓是正規的酒樓,高約三層,樓外擺放著價格不低的鮮花盆栽,階梯上擺著兩個吉祥娃娃,正做出了拱手送如意的動作。
飛簷閣樓,堂皇內飾。
雲仙樓外擠滿了不少探著腦袋望向裡面的百姓,更是不少討論聲夾雜其間。
“聽說相國大人看上了一個舞姬,想把她買回去?”
“可不是?相國的意思誰敢不從?偏偏那舞姬不識好歹,不肯去相國府。”
“真是笨啊!她若是去了相國府,一輩子吃穿不愁,還跳什麼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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