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走丟
路涵崢將車子停在寵物店附近的停車位。看到路涵崢,店員立刻迎了上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您來了。”路涵崢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會員卡遞給店員:“我帶大奔來洗澡,這是我的會員卡。”店員接過卡,微微點頭:“好的,您稍等。”說完,店員輕輕牽起狗繩,帶大奔到洗浴區。“嗯。”路涵崢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雜志翻看著。目光偶爾的在雜志上掃過幾眼,眼睛卻時不時的望向洗浴區。
店員的聲音再次響起:“洗好了。”路涵崢抬起頭,只見大奔身上的毛發被洗得幹幹淨淨,還帶著一絲洗浴用品的清香,顯得格外精神。店員將狗繩遞到路涵崢手上。
走到停車位,“大奔,等姐姐開啟後備箱。”大奔乖巧地走到車子後方,安靜地站著,眼神裡透著一絲期待。路涵崢開啟車門,上車後熟練地操作著按鍵,後備箱“啪”的一聲輕響,應聲而開。她探出身子,輕聲說道:“大奔,上車。”大奔聽到指令,後腿微微一蹬,身體輕盈地一躍而上,穩穩地落在後備箱裡。上車後,大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地趴下,輕輕搖晃尾巴,顯得十分愜意。
看到大奔安頓好,路涵崢發動了車子,朝著家的方向駛去。然而,她並沒有注意到,在大奔身旁的耳朵。耳朵安靜地蜷縮在角落裡,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眼神靈動而警惕。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大奔突然“嗯,嗯”地叫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路涵崢聽到大奔的叫聲,心裡有些疑惑,她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大奔。”路涵崢叫了它的名字。大奔站起身,朝著她大叫。“不對。”路涵崢輕聲說。把車子靠邊停下,路涵崢準備開啟後備箱檢視。
後備箱開啟的瞬間,耳朵映入眼簾。它正好奇地四處張望,眼神靈動。路涵崢微微一愣,輕聲說道:“耳朵,你怎麼上車了?”耳朵朝著路涵崢叫了一聲,聲音清脆,彷彿在打招呼。
路涵崢彎下腰,輕輕摸了摸耳朵的腦袋,溫柔地說:“你這是想出去玩呢?還是?”耳朵發出“嗯,嗯”的聲音,似乎在回應她。路涵崢微微一笑,說道:“耳朵,既然是你送上門的,那我帶你去找鄭佳吧。”聽到我的名字,耳朵抬起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她,似乎在表達感激。
車子停在停車場,輪胎在碎石路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彷彿在提示路涵崢車子已停到位。路涵崢下車,開啟車門,輕聲說道:“好了,到家了。下車吧。”大奔率先跳下車,耳朵緊隨其後。“咱們去公園玩會兒。”路涵崢看著兩個小家夥。公園裡,大奔和耳朵追逐嬉戲。陽光灑在它們身上,為它們的毛發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畫面溫馨而美好。
短暫的閑暇時光後,路涵崢牽著大奔和耳朵,回到了自己家。她從皮包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你的電話。而你在白超家玩遊戲,頭戴耳機,完全沉浸在遊戲的緊張氛圍裡。手指在手柄上飛快地操作,眼神專注而興奮,根本無暇顧及手機在響。
電話鈴聲持續了幾秒後,自動轉為了語音信箱。路涵崢嘆了口氣,輕輕放下手機,眼神裡透出一絲無奈。她蹲下身子,輕聲對大奔和耳朵說:“看來鄭佳現在很忙呢,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她有空了我再帶你去找她。”耳朵似乎聽懂了路涵崢的話,安靜的坐下來,眼神中透著一絲乖巧。
路涵崢帶著耳朵參觀大奔的狗舍。大奔的狗舍位於客廳的一角,是一個精緻的木屋,上面掛著一塊小木牌,上面用可愛的字型寫著“大奔”的名字。木屋很大,大約有一個單人床的大小。一側有一個小窗戶,頂部還有一個小巧的煙囪,彷彿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裡面裝飾得十分溫馨,地上鋪著柔軟的墊子,玩具琳琅滿目,零食和水盆則整齊地擺放在木屋外的小架子上。
大奔帶著耳朵進到狗舍,享受著愜意的時光。可玩了一會兒後,還是不見我的身影,耳朵顯得有些焦慮。它朝著路涵崢大叫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安,似乎在拼命尋找我的身影。大奔似乎也感受到了耳朵的情緒,在狗舍外走來走去,顯得有些不安。
大奔和耳朵開始鬧騰起來,路涵崢有些無奈,她嘆了口氣,說:“看來你們是有些心急了,只能先委屈你們一下了。”說完,路涵崢將大奔和耳朵哄進狗舍,關上房門。鎖門的那一刻,耳朵似乎意識到自己被“欺騙”了,眼神裡閃過一絲委屈,隨即開始拼命地繞著門轉,大聲地叫著,聲音裡充滿了抗議,彷彿在表達它的不滿。
幾分鐘後,房間裡漸漸安靜了下來。路涵崢透過小窗偷偷往裡看,只見大奔和耳朵趴在門口,耳朵的腦袋靠在大奔的身上,發出低低的“嗯,嗯”聲,彷彿在和大奔訴說著對她的“不滿”。大奔則安靜地聽著,不時用腦袋蹭蹭耳朵,像是在安慰它,眼神裡透著溫柔和耐心。
與此同時,你的遊戲終於告一段落。你長舒一口氣,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試圖緩解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帶來的痠痛。手指隨意地滑動著手機螢幕,解鎖的瞬間,螢幕上彈出了一個未接電話的提示,來電人是路涵崢。你下意識地回撥了過去,但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忙音,始終沒有人接聽。你結束通話電話,沒有多想的將手機放回口袋,“再開一局。”“好啊。”白超回應。
我和小麗在外面吃飯,手機突然響起。店員的聲音有些慌張:“鄭佳,耳朵丟了!”“什麼?”我猛地站起身。小麗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關切地問:“怎麼了?”我來不及回答,匆匆說了句“等我一下”,便快步走到餐廳外的角落,繼續和店員通話。“行,行,行,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一路上,我的心裡七上八下,耳朵平時那麼乖巧,怎麼會突然丟了呢?它會不會害怕呢?會不會受傷呢?
推門的一瞬間,店員早已站在門口等我,眼神裡滿是愧疚:“我一直在找,但就是找不到。”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向監控室。店員跟在我身後,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監控我看了,只看到耳朵消失在店門口。”
我盯著螢幕,眼睛一眨不眨地尋找著耳朵的身影。監控顯示,六點整,店員出門倒垃圾,店門虛掩著。沒過一會兒,耳朵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它好奇地跟著店員的腳步,慢慢走出了店門。畫面到這裡就斷了,之後的畫面裡再也沒有出現耳朵的身影。我嘴裡嘀咕著:“怎麼會這樣?它到底去哪兒了?”我反複回放著那段監控,試圖找到一絲線索。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找不到耳朵出去後的蹤跡。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裡越來越焦急,手心也微微冒出了汗。我心裡清楚,耳朵性格溫順,一旦離開熟悉的環境,很可能就會迷失方向。
“我們再出去找找吧。”我站起身,店員朝我點了點頭。外面的夜色已經降臨,街燈昏黃的光灑在地上,給整個街道增添了幾分清冷。我們沿著街道一路尋找,一邊走一邊呼喚著耳朵的名字。但回應我們的,卻只有空曠的街道和偶爾路過的行人。我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耳朵,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等著我來找你。
正在我焦急萬分時,手機突然響起。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螢幕,是你的電話,我直接按下結束健。你一連打了幾個電話給我,我都沒有接聽。那時的我,心裡滿是煩躁,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找到耳朵。
“耳朵會不會自己回去呢?”店員小心翼翼地對我說。我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期待:“那我們回店裡看看。”
“你怎麼來了。”我小聲說。“鄭佳,我是想問老師留的作業。”我隨手拿起一張紙,沒好氣地給你寫著字條,心裡還在惦記著耳朵。
你見我神色慌張,便問我:“你怎麼了?”“耳朵丟了。佳佳正著急找呢。”店員回答。你立刻打斷我,“先去找耳朵,回來再說作業的事。”那一刻,我心裡一暖。
出門後,看到你焦急的神情,我心裡很是安慰。我們一邊尋找著耳朵,一邊做著快問快答環節。夜色中,我們的聲音此起彼伏,打破了街道的寂靜。
“你不是著急寫作業嗎?”我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著急。”你回答,聲音幹脆利落。“那你還有時間陪我出來找耳朵。”我繼續追問,語氣裡帶著一絲好奇。“少囉嗦。”你沒好氣地說,眼神裡透著一絲溫柔。“耳朵又不是你家的,你還挺著急的。”我忍不住繼續調侃。“耳朵是阿姨家的,我幫阿姨找耳朵。不行啊。”你反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倔強。“哦。”我無言以對,心裡卻滿是感動。雖然你嘴上不願承認,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善良和熱心。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有你在身邊,真好。
“涵樂,你去哪兒了?”手機那頭傳來路涵崢關切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我在外面。”你簡短地回答,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夜色已經很深了,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昏黃的路燈伴隨著我們。“那早點回來。”路涵崢的聲音裡透著溫柔,彷彿在提醒你注意安全。“知道了。”你輕輕應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螢幕熄滅的瞬間,周圍的一切又變得寂靜起來。
找了半天,還是沒有耳朵的蹤跡。我的心情從最初的焦急漸漸變得有些失望,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我停下腳步,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嘆了口氣。“要不再找找。”你站在我的身邊,語氣裡帶著一絲的不甘心,眼神裡滿是對耳朵的牽掛。我抬起頭,看著你,心裡很是感動。我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天太晚了。”“那我送你回去。”你輕聲說。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我們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雖然耳朵還沒有找到,但有你在身邊,我心裡不再那麼孤單。